“主子您怎么突然回来了呢?”小安子惊喜道。 阿诺颔首,“病好了就回来了。” 她把身上的披风解开,然后进了屋子里,屋子里的地龙烧得正旺,把她身上的寒气驱散了不少。 向宁给她倒了一杯热茶,“主子,暖暖身子吧。” 阿诺接了过去,轻抿了一口。虽然阿诺前段日子不在这,但瑶华宫的宫人们依旧是天天打扫,所以阿诺回来后宫人们也不慌不乱。 这边阿诺回瑶华宫的事情很快就被禀告给了虞彦歧。 小全子突然觉得前辈说的话不是假的,伴君如伴虎。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眼前的这位主子,有些欲哭无泪,谁叫之前他在干清宫呢,所以禀告的任务就交给了他。 不过虞彦歧只是沉默着一张脸,倒是没有太过生气,但这恰恰就代表着陛下已经气到了极致,指不定哪天就爆发呢。 之后几天虞彦歧没有再去找阿诺,但是贴身伺候的人都知道陛下心情不好。方庸觉得既然陛下肯主动跟楚美人示好,那么于情于理楚美人都应该卖陛下一个面子。 他之前还认为能得身上宠爱肯定会有大造化,可是如今看来,这位楚美人似乎是太作了。 但是没有人会在陛下的耳边怎么说,或许楚美人已经成为了一个禁忌,谁要是主动提及,那绝对是活得不耐烦了。 然后朝中的大臣们觉得,这位楚美人似乎又失宠了。 - 腊月二十五这天,虞彦歧接到了密报,太皇太后将于元宵抵达京城。 按理说从蕲州到京城也要月把有余,可是现在才不到半月就会到京城,可见这位太皇太后已经提前半个月就出行了,可偏偏现在才叫人传来消息,明显是不把这位新帝给放在眼里。 虞彦歧把手中的纸条放在烛火里烧为灰烬,他与这位太皇太后的纠葛要从十年前开始说起,只不过他看不上太皇太后的手段,便以强硬的姿态把她送去了皇陵祈福。不过这些年来太皇太后在蕲州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所以他便放松了对太皇太后的看管,没想到这突然之间就蹦哒了起来。 “陛下。”向非开口,“咱们要怎么办?” 虞彦歧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里也泛着细碎的冰,“这天寒地冻的,她那把身子骨也经得住折腾。” 其实在他看来,太皇太后此举就是一个笑话,大冬天的出行,时不时来个大雪封路,一个不注意就把命给交代了,实在是不妥。 当然,他也不可能让太皇太后交代在那,这样对他的名声也不好。 “去派一队精锐的部队前去迎接吧。”虞彦歧道,“雪天路滑,让他们小心行事,务必保证太皇太后的安全,一切以太皇太后的身体为重。” 向非自然知道陛下的意思,他笑道:“陛下放心,太皇太后上了年纪,身子骨弱,恐怕元宵之后都到不了。” “那就夏天抵达京城吧。”虞彦歧一锤定音。 “属下遵命!” 从腊月二十六这天,官员们就开始放假了,早朝也自然不用上了,每天往御书房里搬的奏折也以肉眼可见的少了起来。 因为过年,皇宫里的宫人们脸上也罕见地挂上了笑容,长长的游廊上也挂满了喜庆的灯笼。映衬着院子里的雪花,格外有美感。 尚衣局的绣娘们把过年的冬装赶制了出来,因着后宫里只有阿诺一位女主子,所以她们织衣服也不会那么匆忙,一个月下来,就把四套宫装做好了。 冬月细细打理着送来的新装,笑道:“这尚衣局的绣工可真厉害,您瞧瞧着几朵富贵牡丹绣的,可比奴婢的好多了。” 或许是气氛使然,阿诺的脸上也挂着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