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这辈子就那么毁了吗?” “她毁不毁关我什么事?饮着自己姑母的血上位,她也不怕姑母半夜去找她!”阿诺的耐心告罄,“你最好把兰草给放出来,不然我掘地三尺把这个平阳侯府个给掀了,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不放。”老夫人硬气道,“楚阿诺你记住这是平阳侯府,不是你的东宫,更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楚良娣!”兰草从黑暗里走了出来,她便抹眼泪便跑到阿诺的身边。 老夫人惊讶了一瞬,这才怒气冲冲地用拐杖震了震青石板,“那群没用的废物!怎么看人的!” 向非也出现在阿诺这边,刚刚阿诺在和老夫人扯皮的时候,他就已经悄悄地潜入香芜院把人给救了出来。 “楚阿诺!你放肆!”老夫人一肚子气没出撒,“你难道真的狠心让你妹妹被人戳脊梁骨吗?” 阿诺连给她一个眼神都欠奉,“不,我想让整个平阳侯府都被人戳。天色已晚,老夫人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看看婉贵妃半夜会不会来找你索命。” “你——”老夫人胸口起伏剧烈,“真是只养不熟的狼啊!” 有那么一瞬间,她是想杀了阿诺的,但是理智阻止了她,现在楚阿诺是楚良娣,她动不得。 待阿诺他们走后,老夫人才一个踉跄,幸好有平嬷嬷在一旁扶着。 老夫人嘴唇张合了几下,“难道……难道我们平阳侯府就这么完了吗……” “老夫人稍安勿躁。”平嬷嬷也不知道从哪劝。 “我耗费了大半辈子的心血维持侯府的荣耀,我为的是什么?”老夫人佝偻着背,眼眶湿润,“蔓娴死了,我难道就不难过吗?她是我的女儿啊,但是我不能为了她而让全府上下置于死地吧,身为世家女,我不能太过儿女情长。” 冷风吹来,老夫人感觉自己的脸被吹得生疼。 “扶我进去吧。” 她一夜没有睡,一直守在婉贵妃的床前,因为畲夫人特殊的香料维持着,所以婉贵妃一直和睡着了无异。 天微微亮,夫人眨了眨酸涩的眼睛,静默许久。 平嬷嬷心疼,道:“老夫人,您要注意点身子啊。” “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老夫人突然道,或许是因为许久没有开口,她声音很哑。 平嬷嬷愣了愣,随后低下了头。 老夫人自嘲一笑:“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依旧会这么做。” 清晨的冷风把人们的困意给搅散了,大街小巷不知道怎么的就传出了婉贵妃薨了的消息。 “欸,你听说了吗?婉贵妃死了。” “谁?” “就那个回娘家修养的婉贵妃?” “唉哟 ,听说婉贵妃不大吧,听说还挺年轻的。” “那可不,才二十五岁,只不过怀的双生子流产了,身子也亏空了。” “真可怜,她是不是还有一个女儿?” “对啊,才五岁,唉,没娘的孩子就是根草。” 流言蜚语传得很快,一个上午的时间,这个消息就传遍了京城的每个角落。 在这些人眼里,婉贵妃只是受不了流产的打击而香消玉殒的,但是那些世家宗妇可不会这么想。 于是有心人便去平阳侯府门口打听,但打听来打听去却打听不出什么。 蘅芜苑里,阿诺看着一桌美食,却没有食欲。 “主子,您吃一些吧。”秋杏心疼道。 兰草也红肿着双眼,声音干哑道:“对啊,楚良娣,您吃一点吧,不然身体垮了,心疼的是殿下。” 阿诺经不住几人的劝说,勉强吃了几口,才回到房间,其实她一夜没睡,一闭上眼睛就想起来之前婉贵妃拉着她的手说的那番话,历历在目,针针见血。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