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时便有两旁弟子上前羁押,谢隐泽的手下意识握住了剑柄,却听一声低斥:“阿泽!” 谢隐泽表情一僵。 乔胭:“掌门仙君。” 流泉君看向座下,发现开口的是她,眉心顿时不赞成地蹙了起来:“小乔,我知道你和阿泽夫妻情深,但不能因为你的私心,而置规矩于不顾。” ……谁和他夫妻情深啦!造谣,这是造谣! 乔胭按捺住反驳的冲动开口:“掌门仙君,天谴剑并非谢隐泽所盗。神剑失窃当晚,我和司珩也在六道台上。而在我和谢隐泽一道离开六道台时,天谴剑尚未失窃。那夜之后,我视力受损,他为照顾我从未离开过玄源宫,盗剑者更不可能是他。” 谢隐泽看向她的背影。她掷地有声,是在场中唯一站在他这边的人。 这一次,上一次,每一次。 司珩哀叹一声,捂住了脸。在众人虎视眈眈下,不得已硬着头皮解释了来龙去脉,当听到他去六道台为观摩天谴剑时,梵天宗弟子射过来的眼神都能把他钉穿。 流泉君面无表情地听完了全程,乔胭见他表情,心里有点没底,不知他信还是不信。她这位掌门爹,总是这样叫人捉摸不透。 她低着头,还是开口::“天谴剑失窃,我也有职责,若掌门执意惩罚,请将我一同关押进天寒狱。” “乔胭,你疯了!”幸灾乐祸旁观的薛昀也忍不住开口,“你知道天寒狱是什么地方吗?你怕是一炷香时间都撑不过去!掌门大人您可别听她的,她胡说呢!” 乔胭一抬头:“我没胡说,我……” 一声巨响。谢隐泽解下剑,用力掷进地面,地砖瞬时如蛛网皲裂,碎为齑粉。 “好。”谢隐泽打断她开口,“我去。” 他深深看了杜长老一眼:“我会待在天寒狱里,直到发现天谴剑的行踪为止,杜长老可满意了?” 杜长老冷哼一声:“这是你本就该做的。” 谢隐泽目光如冰:“若天谴剑失踪非我所为,杜长老又该如何?” 老头沉声道:“我也自请去天寒狱,你待在里面多久,我便待你的双倍时间!” “杜长老倒是好魄力。”谢隐泽挥开上前缉拿的门人,拂袖而去。 他经过乔胭,后者忍不住低骂:“笨蛋。” 谢隐泽目不斜视:“你也不遑多让。” 为了避免乔胭惹是生非,谢隐泽进去天寒狱后,流泉君就下令把她也软禁了起来。 乔胭被迫待在玄源宫中,由陆云铮看守。梵天宗日理万机的大师兄为了看管她,一切任务都停了,除了她的房间前哪里也不去。当然,薛昀、玉疏窈之流更不能来看望她,以免受乔胭撺掇,帮她逃跑。 “小乔,你又调皮了。” 无奈温和的男声从屋檐下传来,正踩在小奔肩膀上翻墙的乔胭被他拎住后颈,眼前一花,又重新回了院子中。 “陆师兄,咱俩都认识那么久了,就不能通融通融吗?”第不知道多少次逃跑失败的乔胭哀叹一声。 陆云铮先是一笑,耳后认真道:“若是别的,我自然不愿意与你为难,可师尊既是我的授业恩师,也是一宗之主,我不能忤逆他的指令。” 乔胭垂头丧气,若她当初能阻止司珩,天谴剑或许也不会失窃。可惜,目前最有疑点的人已经死了,不然还能从卫禹溪身上查查线索。 她坐在屋檐下,拖着下巴郁闷地看雪。从前她也爱看雪,只是看一会儿就觉得冷,有了谢隐泽送的灵玉后,似乎再也未感受过寒冷了。 她从衣服里翻出这枚玉,玉光温润,雕刻的朱雀栩栩如生,映衬着雪光流华熠转……怎么看也不是谢隐泽口中“不值钱”的样子。 “这是何物?”陆云铮略好奇地问。 “这是他送我的……师兄也不知道吗?我以为你走南闯北,肯定见过呢。”乔胭诧异道。 陆云铮摇摇头:“从未见过此物。不过以阿泽的性格,我从未见过他于女子送礼。他拿出手的,定然是珍贵之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