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斥责意味。 只是单纯因为太过担心,无处抒发,还有点恨铁不成钢。 偏偏,奚苒此刻心绪不宁,比平日都要脆弱许多。 本来还没什么事,被他这么一问,眼睛立马就红了。 她声音里带着哭腔:“没来就没来,难道他还能杀了我吗?不用你管!” 贺铭遥一顿,立马就意识到坏了。 叹了口气,他坐到床边,握住奚苒肩膀,蹙着眉,说:“对不起,是我态度不好。” 奚苒咬着唇,一言不发,默默流泪。 贺铭遥:“……我只是太害怕了。” 奚苒却始终不愿抬头。 纵然,她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但要这时候还能保持清醒理智,实在有些太为难她了。 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直上。 叫着喊着,要她道歉、还要她道谢。 若是贺铭遥来晚一步,奚苒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眼泪总算停止。 她仰起头,脸色憔悴。 正欲开口说话,“贺铭遥,我……” 贺铭遥手上用力,压住她肩膀,阻止她。 “什么都别说,先好好睡一觉,明天再说。” “……” 贺铭遥苦笑,“我没打算用这件事怎么样你,也不会挟恩图报,你不要误会。奚苒,等你清醒了,我们再好好说话。” 两人现在状态都不好。 合该缓一缓。 “晚安,奚苒。今晚会有人守着,别怕。” 贺铭遥站起身,关灯。 走出去后,反身拉上门。 这个夜仍未结束。 贺铭遥在阁楼留了两个保镖,自己则是走下楼,转到相翎房间。 这会儿,住客基本全都散了。 本来他们就不和住客住在一起,只是小楼隔音效果差,才闹成这样。但见没热闹可看,也就自然散去。 房间里只剩下贺铭遥的人手,还有相翎和老板娘,将小房间撑得满满当当。 一个被按在地上,一个人靠在墙边,神色不明。 黑衣保镖给贺铭遥拉了个椅子过来。 他不紧不慢地坐下。 没有奚苒在,再无需遮掩戾气。 气场实在强大,几乎要将人压得透不过气来。 “贺总……” “嗯。”贺铭遥抬了抬下巴,“让他说话。” 那保镖便松了松手。 依旧制着人,但可以出声了。 相翎整张脸都被揍成猪头,随便动一动,就痛得要命。只能强撑着,大吼,“孙子!你敢打我!你知道我爸是谁吗?!我告诉你,你死定了!今天你不弄死我,明天老子让你一家给老子的脸陪葬!……” 贺铭遥默不作声。 慢悠悠地等他骂完一长串脏话。 终于开口。 “你爸是谁?开矿那个相老板?” 他已经从老板娘那里知道了相翎名字。 姓相的大家族极少,听相翎这样说,自然立刻就能联想到。 相翎一怔,立马道:“还算你有见识!……怕了吧?” 相翎家就是开矿的,但并不是煤矿,而是百倍值钱的玉石矿。 黄金有价玉无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