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你想哪儿去了,那是颜侍卫。她受伤了,被我的人发现,便将她救了回来。” “你真没有别的心思?”他这个孙子,别人不清楚,他这个做祖父的还能不知道。 看起来潇洒不羁,又很会怜香惜玉,但这么多年了不还是个光杆司令。他老早就想抱孙子了,但这小子总是敷衍着他。嘴上说好好好,就是一直没见到实际行动。 “真——没有。”张知秋无奈摊开手,“再说了,以颜侍卫的性格,也不似是会为某个男人而停留驻足之人。” “噢?她虽然是大王御赐金刀侍卫,又武艺高强,但总归是个女子,她难道就没有嫁个如意郎君的打算?还是你小子因为她是个舞刀弄枪的,心里不喜欢人家?” 张知秋哭笑不得。 “祖父,可不是你孙儿不喜欢人家,而是人家女孩子从前到后都不太愿意搭理你的孙子啊。” “哟,居然还有姑娘懒得搭理你?这倒是有意思。” 张泰隆可是难得看到自己这个骄傲的孙子吃瘪。 “……我总觉得颜侍卫身上有着太多的秘密,也一心想要避开我,只怕她和伯京城这段时间内发生的一系列命案有关。” “有这种事?” 若换成旁人,张知秋也不会轻易说出自己的推测。只是祖父不同,他虽然是武将,但见识和智慧都相当卓越。张知秋能成长到今日这番模样,张泰隆更是功不可没。没有他的悉心教导,凤林也很难出这样一位天纵奇才。 “是的,我一度怀疑她就是杀害那几位大人的真凶。然而每一次她都能出其不意打破我的预设,还完全抓不到我的马脚。不瞒祖父,这位颜侍卫可是颇让你的孙儿头疼。” 而现在,颜侍卫又在哪里呢? 醉花楼。 颜白在醉花楼里一呆就是三日,每天都点最名贵的酒,还包下了卖艺不卖身的头牌轻雨为她抚琴,楼里的姑娘们都讨论开了。 有人说那位出手阔绰的姑娘肯定是什么名门世家的千金,被爱慕的男人抛弃了,才跑到花楼里借酒浇愁。 还有人说那位姑娘可能是豪飒的江湖客,头次来伯京城,被这里的繁华所吸引,才流连忘返。 当然还有更扯的说法,譬如这位姑娘可能是某位大人物,逃婚逃到了这里。毕竟没有人敢相信,一个女子敢将自己隐身于花楼。 不管她们如何议论,颜白在醉花楼的日子还算清静。老鸨金子拿得手软,哪怕这位是个姑娘,那也当最金贵的大爷伺候着。 就连醉花楼的头牌轻雨,那平日可是被不少达官显贵惦记的,常常为她一掷千金。老鸨崔娘更是将她当成一颗摇钱树,恨不得从她身上多榨出一点油来。她又很懂臭男人的脾性,知道看得见吃不着最值钱。所以那些男人银子掏了又掏,也没几个能享受到轻雨多高的待遇。 如今因为司徒瑾的死,风月场所暂时都不得营业。颜白出手豪阔,又是个姑娘,再怎么样也占不得轻雨的便宜。崔娘便让她一心照顾好颜白,不得怠慢。 有时候颜白喝多了点儿,直接歇在轻雨这儿也不打紧。 要知道换成男客人,别说歇下,能独自和轻雨在房内单纯呆上个把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