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里认真听着,然后重重点了一下头。 “姐姐,后面、后面怎么样了?”她忽然就昏睡过去了,完全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 “静静的等,很快你就会知道的。” 又过了三天,离颜白全网宣告的十天期限只剩下最后四天了。 一个偏僻杂乱陈旧的小屋内,赖武抱着头从里面冲了出来。 “受不了了,老子真的受不了了,毛哥,你别拦我了,与其这样生不如死,我还不如去自首。” 只过去了三天,赖武就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胡渣长了一圈,眼里满是血丝,而皮肤上全是乌青的血管。走路都跌跌撞撞,人还动不动因为过于激动的情绪陷入癫狂。 毛苟想拉住他,让他别冲动,但脑内的血液突突往外冒,就好像里面变成了沸腾的岩浆,不断地加热。 这三天里,只要闭上眼睛就会重复做一个梦。每次他们挣扎着想醒过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困在梦中了。一遍一遍地重复,过于真实的触感让他们时时刻刻游走在生死间。 后来他们便不敢轻易闭眼休息了。 但这并没有结束,越是临近那人给他们的最后期限,本来平息的血液就像在被小火加热。一天下来,全身血液从温热到滚烫再到暴涨,你能清晰地感觉到血液在你身体里汩汩流动的声响,整个身体仿佛变成了一副包裹滚烫岩浆的躯壳。 再不去自首,真的会死的! 赖武还不想死,他还没有活够呢!他宁愿坐一辈子牢,也不要再经历这种可怕的非人滋味了。 毛苟其实也忍耐到极限了,眼看着喊不回赖武,也想狠狠心直接跟着去自首。 至于去找颜白算账? 这种事他们是想都不敢想的。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人,哪怕她再有手段,兄弟们几个豁出去也敢和她耍耍横。但那女人、那女人根本就是一个怪物! 这世上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力量能够对付得了她? 他们怎么这么倒霉,居然惹上这么个可怕的人! 要是早知道护着那臭娘们的是这位,那打死他们也不敢把主意动到她们身上去。 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毛苟不想把自首的机会白白送出去,也爬了起来,要追上赖武。 但刚跑出出租屋,就看见赖武瞪大着眼,惊恐又难以置信地望着捅在自己肚子上的刀。 孔分扭曲着脸,抽出那把刀,一刀又一刀地直往赖武身上捅。 赖武血丝密布的瞳孔暴突出来,一开始紧紧攥着孔分胳膊的手慢慢松开,直直往后倒去。 他的脸上溅了不少血,看到跟出来的毛苟。 “你也想去自首?” “……不,不不不,孔哥,我是想拉回他的……”毛苟惊恐得语无伦次,只能拼命摇着头。怕他不信,他连忙道:“我是疯了吗?我怎么可能会去自首,这不是要害死我们所有人吗!相信我,孔哥,我真的只是想把赖武给拖回去……” “很好,记住,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要是再让我知道哪个敢跑去自首,要坑害老子,我一定先宰了他!” “不不会!”毛苟狠狠一摇头。 “找个地方将他埋起来,最好闭紧你的嘴巴,我要是出事了,一定让你死在我前面。” 然后,孔分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了一条昂贵的男士丝帕,慢条斯理地擦着自己的脸和指尖。又脱去了沾血的西装外套,搭在手腕上,昂首阔步离开了。 只留下了毛苟和已经死透了的赖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