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剑就窜出去了。 那速度快得超乎想像。 颜白噗地笑了。 这性格不是乖一点了嘛,看来她之前的“教育”很有效。 楼非抢回来两瓶过期牛奶,还有三块面包。其中两块霉了,一块没有发霉。 他捧起那块没发霉的就想啃,突然冷气飕飕直往他身上涌,楼非在犹豫了半秒钟后,一狠心将那块面包朝颜白推了过去。 颜白也不跟他客气,慢悠悠啃起那块面包来。 面包又硬又涩,难吃到爆。 她吃了一口便停下,看着楼非抓着霉面包和过期牛奶狼吞虎咽,心里忽然就有点不是滋味。 她这是在干什么? 欺负小孩欺负上瘾了? 平时治治他就罢了,这种事跟他计较什么。 虽然理智告诉他,完全不能对这小孩心生同情,他的狠辣哪怕是许多歹毒大人都及不上。 颜白将面包放下,重新回到了床上躺下。 吃完了自己那份的楼非,看着颜白剩下的几乎一整个面包,想吃,又忍住了。 “难吃死了,把它扔掉。” 在凤凰街,浪费食物绝对是最可耻最奢侈的行为。 楼非却挺高兴颜白下这样的命令,抓着那块面包到石屋外,三两下就解决掉了。 下午颜白让楼非呆在石屋内,哪里都不许去,她自己则出去了一趟。 傍晚回来的时候,她带回来一笼热乎乎的小笼包,还有一只烤鸡。 嗅着那香味还有热乎劲,楼非直接就傻眼了。 这样的食物,在整个凤凰街,只有长老会高层和一些大高手才能享用到。 他们这些在外区边缘活动的人,一辈子都别指望吃到。 楼非却是吃过的。 他三岁的时候,父亲一次远行回来就给他带了烤鸡。 那个味道吃过一次就不会忘,他天天念天天想,父亲也答应下次再有机会出去做事就给他带回来。 但那个下一次,却是永远都不可能实现了。 楼非忍不住往前走两步,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蓦地停下。转过身在角落里坐了下来,背对着颜白,一个人趴在那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吃着东西的颜白,往楼非那儿瞥了一眼。 “你,过来。”颜白忽然开口了。 楼非顿了顿,反应过来颜白在和他说话,就那样看着她。固执地没说话,也没走过去。 “昨天怎么和你说的,要做个乖点的小孩,不记得了?” 楼非沉默的黑瞳里俱是压抑的风暴,但他还是朝她走了过去。 富人吃东西还总是喜欢让没东西吃的人眼巴巴看着,对方越流口水他们就吃得越香、越得意。 他们高兴了就会往你这儿丢一点吃的,而大部分人宁愿倒掉或是喂狗,也不会给你吃分毫。 楼非以前寄人篱下的时候,就没少被这样对待。每一次他都想一剑割开那些人的喉咙,但他太弱了,只能由着别人这样对待。然后努力让自己抵住食物的诱~惑,在心里一遍遍想象着这些人吃完东西一个个倒下去的模样。 “想吃吗?” 楼非攥紧着手,忍住脑海里翻江倒海的怒意。 但颜白却不是在拿食物逗他,只是告诉他。 “当有一天你像我这样强的时候,你想吃什么都可以吃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