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亮得正好。 他从这张照片里窥见了那些年错过的应白,在一个个剧组熬着,孤单又坚强的应白。 他看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往下翻,前面还有语音,后来慢慢就变成文字,话也少了许多,照片也没了,不说有她自己的照片,连山水也没了。 他往前又翻看之前发的花絮照,一张张仔细对比着看,应白基本都穿着戏里的衣服,看不太出身形,可他总觉得,衣服越来越大了。 他越看越觉得不对,连着看才发现,最近的信息里,说得最多的,就是“没事”两个字。 真要没事,怎么会这么强调。 他没有什么证据,可做律师这行的,最讲究的就是文字之间的游戏,练了这么多年,早练出一双利眼和动物般的直觉。 应苍林当即要拨电话,可输完号码,却迟迟没有按下通话键,就这么僵了一会儿,才改拨了另一个号码。 , 剧组里,虽然已经半夜,可机器还在工作。 林导要求逼真,所以夜景都是实打实的,连光都不能明着打,全用的国际上新开发的隐形灯源,几百个极小的光点汇集成隐秘又自然的光。 即便这样,一场戏有时也要折腾好几遍,才能有满意的效果。 戏不顺利,导演脾气也就差,大家都躲着不吭声,生怕惹了这尊大佛发火。 助理小唐抱着外套守在旁边,突然身上响起铃声,她手忙脚乱地赶快接通躲到一旁,直到电话里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才有些奇怪地看了下来电显示:“老板对象”。 她小心翼翼地喂了一声,那边没多客套,单刀直入问道:“我是应苍林,打电话想问下最近应白怎么样?” 小唐明知道应白还在拍戏呢听不到,却还是做贼一样悄悄往那边看了一眼,才偷摸开始告状:“应律,应白姐最近给我下了死命令,不许我找你,您懂我意思吧?”她语气带着强烈的暗示。 “她让你别告诉我。”肯定的语气,应苍林一下就猜到了,“所以她状态真的不好。” “应律,做演员这行的,少一餐没一餐很正常,瘦正常,减重也正常,但体重哗哗掉,靠打营养针维持,就不正常了,您懂我意思吧。”她继续拐着弯告状。 “还有呢?”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传来低沉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拍摄不顺很正常,卡戏也很正常,但卡戏卡到下戏后吐得一塌糊涂,戏也往后面延了,就很不正常,您能体会吧。”她说到后来,口气明显也透出担忧。 “我明天早上到,地址发我,先别告诉应白。”应苍林在电脑上点下购买飞机票的确认键,挂电话前补了一句:“以后不许再听她的,有事第一时间告诉我,她要是扣奖金,我双倍发给你,要是辞你,我给你做劳动仲裁的法律援助。” 挂了电话,他即刻下楼开车去了机场,在深沉薯 条推 文站的夜色里,等去贵州的第一班飞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