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题。” 他如梦初醒,讲桌上数学老师的粉笔尖厉地划过黑板,同学的眼神汇聚过来,无数的眼镜反射过来微弱的光线。 唇角发干,他下意识吞咽了下,涩涩出声:“老师,我不会。” 他甚至无法站起来,因为下身又有起来的趋势,这让陶苍林感觉到羞辱,却又无法拒绝,他不可救药地沉迷于应白,无论他愿不愿意承认。 数学老师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到底还是放过了这个一贯认真的好学生,课堂又继续平稳地进行下去了。 下午学校被征用成自考的考场,学生们也因此托福多了半天难得的假期,第四节课的下课铃一响,欢乐的笑闹声充斥着整个校园。 可陶苍林没有动,他坐在原来的位子上,神色冷淡得和春日里还冻着的冰河一样,口袋里震了一下,拿出来一看,果然是她,“送我回去。” 仿佛终于找到借口、仿佛他是被迫一样,陶苍林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去找短信的主人。 和他预想的不同,应白没有问他考虑得怎么样,她安静地坐上他的自行车后座。 阳光照得很好,从道路旁种的梧桐叶子里漏下来,光斑点点,自行车驶过,光影飞快地流过两人的白衬衫。 应白侧坐在他的后座上,轻轻地哼起了不知名的曲调,婉转又动人,声音极轻,还被风吹得半散,可风却也偏偏送进他耳里,陶苍林不想听,无奈那声音还是钻了进去。 “100,99.......”她突然开始数起数来,尾音拖得长长的,数得极慢。 陶苍林回头飞快地看了她一眼,见她笑得像猫咪一样,心中不知为什么隐隐起了不安,也蹬得更快了。 等到回到家的时候,正好倒数到三十。 “二十九,二十八.......”他背着应白上楼的时候,她数了五个数,边数边轻轻晃着脚,小腿蹭在他的手背上,让人心痒。 等他把应白抱到自己房间时,正好数到二十,她不再数了,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 陶苍林心里面惴惴的,却还是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的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摆放得整齐,他伸手将桌上的铅笔正了下,又把书重新摞了一遍,这些事平日本该让他心情平和,可今日却不奏效,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 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等我数完,就失效了。” 应白说过是今天,可她本就任性,说变就要变。 “十。” “九。” “八。” “七。” ...... 应白坐在窗台上,有些无聊地靠着玻璃,脸色淡淡的,按着手机键。 “三。” “二。” “一。” 门开了。 应白看着打开门的男孩,笑了,她的身体逆着光,仿佛背后生出了光晕,薄薄的衬衫被光刺透,隐约勾勒出隐藏在其中的胴体的模样。 “想要看我的裸体吗?”她轻笑着发问。 陶苍林喉头发紧,说不出话来,只能默默地关上身后的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