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这倒让王然愣了一下,然后笑得露出八颗白牙,“你这人倒有点意思。” 王然还想再说,却被出现在教室后门的人吸引住了目光,“她怎么来了?”王然的声音低了下来,可语气里的兴致明显一下子提升不少。 陶苍林顺着他的目光往回望,就看见应白立在门外,百褶裙被凉风吹送得轻轻起伏,柔柔地拂在门框上,露出泛着粉色的膝盖。 看见他的目光,应白微微歪了头,悄悄地冲他眨了眨眼,纤软的睫毛闪了一下,掩不住眼底的光。 之前满教室的议论声,前桌的调笑,都没能让陶苍林有半分波动,他只觉得是校园生活寻常而又有些扰人的交际罢了,可应白不一样,这个妖女不一样,她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甚至还没有笑得眯起了笑眼,脸颊也还没现出甜甜的梨涡,就如同一阵霸道又柔煦的风,吹进他心里最细小的缝。 陶苍林知道她是来找自己的,也知道她那姿态是让他出去,可他反而更加绷紧了脸,一副严肃的样子,只有放在课桌上的手,下意识握紧了笔。 应白见他无动于衷,颇有兴致地挑了一边眉毛,然后微微启唇,似乎说着什么,可却又没有发出声音。 王然看着两人的眉眼官司,这可是校花第一回来男生班,他望了望还木着脸的陶苍林,有些了然地问道:“为你来的?” 陶苍林没说话,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不是为了王然的提问,而是那个不知为何出现的冤家,嘴里无声念着的字。 陶苍林此刻有些埋怨他的视力好得过分了些,所以能看见她杜鹃花一样柔软丰润的嘴唇,隔着这么远,也能看见轻轻地张合着,露出一点贝齿,舌尖在齿尖轻轻一点,撩出一点红艳就一闪而过。 “林林弟弟。”她无声地说着,眼里有一点点狡黠,混着一点甜,一点纯,让夏日雨后空气中的泥泞味都暧昧起来。 妖女。 他突然起了身,崩着紧抿的唇线往外走,又直挺挺地停在她前方,有些生硬地斥问:“你来做什么?” 应白的眼睛弯了起来,泛起一道漂亮又迤逦的笑眼涟漪,她抬腿,白袜松落了些,露出光润的半截小腿,就这么迈进门槛里,来到他身前,很近的地方。 这样的距离,对于公众场合,对于一个男女分班的学校来说,都太近了,近到她的呼吸就这么软扑扑地涌到他裸露的每一寸肌肤上。 当然,所有这些也许只是他过激的想象的产物。 直到应白的手指,状似无意地拂过他的手臂,只是一根手指,像是沾了雨水,冰沁沁的,划过他温热的皮肤,让脊骨都忍不住战栗。 “来让你的生活,变得更难过些。” 说这话时,应白笑得像个恶童,一个有着半熟、美丽的身体的恶童。 然后她就转身走了,留下一道未尽的眼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过后,当陶苍林被困在一群男生中,不停刺探着他和应白是什么关系时,少年人那种荷尔蒙刺激下,冲动、好奇与微妙的嫉妒混杂成的难以说出口的情绪包围了他,陶苍林明白了应白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是暑假作业的小小报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