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慌,凉城安慰着小师妹,打了镇定剂没有。 打了! 多大剂量? 15ml! 那就行,正常剂量,然后呢? 然后电脑黑屏了! 你说什么! 凉城带着小师妹小跑着,一边不可置信地问着,怎么可能黑屏呢?电脑是和终端连接着的啊,只要终端不歇气,电脑就不会休息,太乙那边不是还要分算力过来吗?怎么可能黑屏呢? 小师妹上气不接下气地跟着跑,委屈地说,可是就是黑屏了啊。 凉城急匆匆推开了看守室外面的实验室大门,看着黑了大屏幕,彻底傻了。 那要不要和导师说啊? 当然得和老板说,凉城下意识回答着,但是老板也搞不定电脑啊。 电脑黑屏,只能是因为终端没了是吗?小师妹突然问道。 一般来说,是的。 师兄,我们的看守室的大门,是不是也是终端控制的啊? 是的。 师兄,你说,如果电脑黑屏不是因为我操作失误,那刚才我操控设备打镇定剂到底打没打进去啊? 难说啊。 师兄妹对视一眼,凉城猛得将小师妹往外一推,大吼道,快跑!去通知其他实验组的家伙!让他们也快跑! 狂躁起来的戒断病人!我们绝对按不住的啊! 师兄你呢!小师妹踉跄了一下,一边跑一边痛哭着。 我当然也跑!凉城咬着牙,已经蹿到了实验室外头,不过我得先把这门堵一堵! 虚弱的试验员努力将实验室大门手动锁住,又搬来重物堵住大门,哼哧哼哧搬完,一抬头,看着狂躁的戒断病人用力敲打着玻璃。 显然,终端控制着的镣铐也同时失效了。 希望他们别那么快想起来自己是龙。才二十来岁的凉城嘟哝一句,拉扯着四十岁的老胳膊老腿和七十岁的老腰,奋力往前跑着。 如果说,这个研究所的动作还算迅速,那几个在巴别塔附近的研究所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一只黑色的巨龙一翅膀扇飞了一只风龙,迈着沉重的步子,眼眸中是黑暗系巨龙的惯有的猩红色,但更加深沉和疯狂。 他一爪子挑起了那只风龙,捞到自己面前来,强忍着身体中每一个细胞的渴求,声音嘶哑,给我药。 我没有药。风龙的表情很绝望,想着那些没逃出来的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们还生死未卜,她的声音还打着颤儿。 黑龙眸中闪过嗜血的光,没有药?那你去死吧! 别别!风龙哀求着,大口喘着气,我知道哪里有药! 哪里有? 巴别塔!巴别塔塔内!一定有留存的药!风龙慌乱之中还打得一手好算盘巴别塔里面可是有探索小队存在的,怎么说都能制止住这些暴徒吧。 有道理。黑龙点点头,爪尖放松了点。 一只火龙从里间的实验室迈步走出来,嘴角还带着血迹。 风龙一怔。 那只火龙爪子上勾着一只灰色的小物件,像极了毛绒玩具。 风龙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什么。 她有一个小师妹,最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明明是严肃整洁的实验室被她硬生生用毛绒物件塞满了,灰色的垂耳兔,粉红色的小马小猪,超级可爱的大金毛,到处都是。 为此,小师妹没少挨导师骂,自己作为同一个实验组的师姐也帮着说了她几次,小师妹哭戚戚地好几天没理自己,哭哭啼啼地将毛绒玩具都收了回去。 那些天,冰凉凉的实验室都少了几分生趣。 那个灰色的小物件就是小师妹常戴着的灰色垂耳兔的帽子,一捏耳朵就能竖起来,可好玩了。 但是现在那顶小帽子上面沾满了血迹,火龙爪尖和嘴角都带着血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