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如何会看不出王虎的顾虑,她了然一笑,正色道:“阿虎,我知你在顾虑什么,但请阿虎细想,我与阿虎素来交好,怎会害阿虎?若是阿虎能助我度过此劫,阿虎恩情我必定不忘。阿虎于我,便不再只是朋友,更是恩人。还有我的孩子,我必然教导他来日礼遇阿虎……” 说着,她一顿,看向王虎,意味深长的说:“阿虎,王爷今年已经二十有七,这般年纪,他仅有我儿呀,即便来日有了其他孩子,可又怎敌得过长子?你说我儿将来有前途乎?” 王虎是明白人,听她的话岂能不心动?古来富贵险中求,更何况周天行只是下令关押她而已,并未有任何休弃她的意图。 思及此,王虎道:“王妃所言甚是,但不知王妃要小人做什么?” “我欲休书一封给郑公,望阿虎为我交给郑公。” “此事好办,还请王妃写来,我这便为王妃送书!” 萧予绫颔首,纸笔展开,洋洋洒洒写了一篇表,而后又写了一封私信,俱都交予王虎,小心嘱咐一通,方才将王虎送走。 王虎一走,她心里大石落地,方才发现浑身脱力,已经一日没有进食了。听着腹中不断传来的咕咕叫声,她一阵苦笑,忍饥挨饿实在是不好受。 想想还要饿上一夜,她索性脱了鞋子上床躺好,只望睡熟之后感觉不到饥饿。 可,她心里本就有事,加之实在饿得慌,哪里是说睡就能睡着的? 她辗转反侧,好似烙煎饼一般,翻来翻去,翻得浑身发烫,全无一点睡意。 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大概到了下半夜,她依旧没有睡着,只是有些头晕脑胀。她气恼不已,索性扯了被子遮盖住脸,隐隐约约听到有开门声。随即,一股饭菜的香味飘了进来。 她暗道,真是饿晕了头,居然感觉有人给自己送饭菜来了。周天行下令饿她三天,这府中上下,又有谁能够违背他的意思呢? 就在这时,她听到一声男子幽幽的长叹,随即有人将她的被褥扯掉。 等了一会,不见来人有动静,她倏忽睁开眼睛,被眼前的情景惊住。来人竟是周天行,而且看他的动作,好似要亲吻她! 周天行的唇,已经要贴到她的唇上,却不防她一下睁开眼睛。在她黑亮眼眸的注视下,他一时有些尴尬,忙将头身体侧了侧,道:“阿绫可饿了?我送了些饭菜来,快随我去吃吧!” 萧予绫再次怔愣,原来刚才没有闻错,确实是有饭菜的香味。思及此,她狐疑的看向周天行,道:“王爷不是要饿妾三天吗?怎的又送饭菜来了?” “哎……”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道:“你何苦如此固执又好强,便不能向我示弱一下吗?我担心你,送饭菜给你,你不知感恩,反倒对我质问,何苦呢……” 听他这说法,萧予绫心下冷然,他怎么能将如此大事说得好像只是她在使性子一般?还是说,他此番来的本意,也只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让她莫再仇恨于然?和于然,也来一出姐妹情深的佳话? 见她神色渐冷,周天行颇为无奈,道:“阿绫,你难道不知道锋芒毕露的道理吗?” “妾愚钝,不懂王爷话中深意!” “愚钝?你若真是愚钝,我倒也省心了!”说着,他一把抱起了她,将她抱到桌前坐下,将碗筷递到她的手里,方才继续说道:“你对于然有恨,想要杀她报仇,可你未免太过心急,须知欲速则不达。你自以为做得巧妙,可于家眼线遍布各处,她怎么会毫无察觉!” “王爷……” “张奶娘之事,便是她对你的还击!” 萧予绫错愕不已,听他理所当然的口气,是知道了此事是于然主谋?可,既然知道,他为何又着急将她关押起来? 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他神色凝然,道:“我本是有怀疑的,但我知你本性,也知你聪慧,你若是要陷害于然,怎么会漏洞百出?更加不会利用翼儿……” 闻言,她并没有因为他的信任而欢喜,眼中冷意更深,道:“原来王爷是想讨好于然小姐,白白让妾做了受罪羊!” “阿绫!”他说着,直直看向她,道:“你何苦说此气话?我这般做是为了什么,难道你猜不出来?” “王爷过奖,妾愚钝!” “你……”他似是被她气得不轻,腮帮子上的青筋毕露,却将嘴里的话生生咽了下去,道:“阿绫,于然性格高傲,我不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