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奶娘忙上前将小家伙接到了怀里,小家伙果然没有吃饱,含住奶 头便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张奶娘一边漫不经心的喂孩子,一边说道:“公子原是不爱吃粥的,奴婢虽然试了很多次,公子仍旧不爱吃。幸得于家贵女遣人送了上好的大米,听说此米产自江南,是百里挑一的好米,煮出来的粥是又白又香,小公子这才开始爱吃!” 听到于然送米来,萧予绫心里咯噔一下,忙问:“你是说,阿翼吃的粥,并不是府里的大米所做?” 闻言,张奶娘露出茫然之象,反问:“难道王妃不知道吗?可前些日子送米的于家下人明明说王妃同意……” 话到此,萧予绫忐忑不安的看向奶娘怀中的小家伙,大喊道:“来人呀,来人呀,快,快去请大夫来,为公子把脉!” 她这话一出,守在门口的秀荷忙走了进来,问:“王妃,公子怎么了?” “他可能中毒了,快,快去将大夫找来。” 她话落,秀荷也跟着着急起来,没有多问,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不大一会,不仅是大夫来了,就连周天行也已经闻讯赶到。此时,小家伙已经被萧予绫放在了床上,丝毫不知道他母亲的恐慌,竟然还咯咯发笑,欢快的蹬着双腿。 萧予绫顾不得周天行,上前抓住大夫,急急要大夫为小家伙诊脉。大夫忙不迭的走到床边坐下,将小家伙细细查看一番,沉吟片刻,站起了身,对周天行和萧予绫深深一鞠躬。 “大夫,阿翼他怎么样?可有中毒?”萧予绫不等大夫出声,便抢先问了出来。 “公子确实是中了毒……只是……” 周天行瞳孔一缩,沉声问:“只是什么?你但说无妨!” “只是……公子并没有发毒的症状……从脉象上面看,公子似是服用了马钱子。这马钱子,乃是药且也是毒,毒性却不属急性。若是生服久服,则会致人痉挛、头痛,更甚者死亡。” 萧予绫因为着急,竟然失了平时的头脑,一点没有想到大夫的话中话。倒是周天行,冷冷一笑,道:“你的意思是说,公子所中的毒药,要长期服用方能致命?而现下……” 说到这里,周天行若有所思的斜睨萧予绫一眼,又接着道:“……因为公子中毒不深,从表面根本看不出什么不妥?” “正是此意!” 听到大夫的说话,萧予绫却没有因为孩子没有生命危险而开心,只是狠狠说道:“还请大夫查证,为何我儿会食马钱子!” 大夫恭敬一拜,算是应了,张嘴问道:“敢问王妃,公子除了吃奶,可曾吃过别的东西?” “米粥!于家贵女特意送我儿的米粥!”萧予绫咬牙切齿的说,双眼中尽是仇恨的熊熊烈火,恨不得将于然生吞活剥。 “公子用过的碗勺可在?” “在!” 说着,萧予绫命人将碗勺呈上。碗勺中,还剩下不少的稀粥。 大夫仔仔细细查看了一番,道:“这粥里,并没有马钱子!” 闻言,萧予绫吃惊,提高声音问:“你莫不是看错了吧?这里面,定然有毒!那于然,心肠歹毒,定是她容不下我儿,命人下此毒手!” 一旁的周天行,双眸中竟是冷意,看向萧予绫,道:“本王倒是很想知道,大夫明明说了阿翼现下中毒不深,看不出症状,本王的王妃却为何能够察觉?莫非,王妃曾经学过岐黄之术?” 萧予绫一震,双眼圆睁,诧异问:“你这是何意?” “你方才说,是于家派人送来的米中有毒,可大夫刚才明明说这里面没有毒,这该作何解释?” “你……你在怀疑我?”萧予绫虽然是问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难道本王不应该怀疑吗?”说着,周天行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双臂,咬牙切齿的说:“明明没有中毒症状,你却能一口咬定孩子中毒,你说,这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之所以在孩子没有发毒时知道孩子中毒,因为那毒……根本是你下的!” “你疯了!那是我的儿子,我怎么会去害他?” “疯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你这样做,不是害阿翼,你是害于然!你想加害于然!” 萧予绫先是震惊,而后却冷静下来,道:“我加害她?你听着,我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