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退一层皮! 周天行看到她一瞬间的哀怨,眼里不由起了笑意,道:“阿岭,你怎么了?为何双眼之间泪光盈盈?难道说,让你为本王烧烤委屈了你?” 也不等她作答,他便自顾自的说道:“可刚才不是你说,为了让本王食欲大振才故意作此烧烤吗?” 闻言,她宛如吃了黄连一般,苦味从嘴里蔓延到身体的四肢百骸,却半点也说不出来。她很肯定,他是故意的,故意刁难她,故意看她词穷! 她多么想衣袖一甩,拍拍屁股绝尘而去!但,那也只是想想,现实是,他如果甩衣袖,她就得跪下去抱他的大腿! 她左手小心的擦着自己脸上大颗大颗的汗滴,默默念,权当是可怜他吧,施舍一些吃的给他。 是的,可怜他!瞧瞧他多么可怜,吃好的,睡好的,穿好的,却依然日渐消瘦。而她呢,吃的、穿的、用的,样样不如他,却生生长胖了,头发亮滑了,就连个子也高了一些。 若是易地而处,她也一定会郁结,一定会对对方的容光焕发而嫉妒羡慕恨! 胡思乱想间,她手里的鸡翅已经烤熟,她因为找到了平衡感和优越感而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双手将鸡翅俸到周天行面前。 周天行怔住,不明白她怎么变脸变得如此迅速,刚才还一副勉强的样子,现在就真心笑了起来。 他一言不发,接过鸡翅一口一口的啃咬,间或斜睨她。对上他的视线,她依然是笑靥如花,半点也不谄媚,全然发自内心。 这个妇人,对他还是有些真心的! 有此认知,他舒坦许多,吃完鸡翅,看向她红彤彤的脸颊,道:“本王饱了!” 话毕,他起身,欲举步往外走。 萧予绫踌躇,这,是不是说……他不准备惩罚她了? 他忽然停步,看向她疑惑的双眼,道:“你的烤食,甚好!本王准你将功补过,今天就回到本王的院里侍候吧!” 萧予绫微微欢喜,虽然现下的日子过得舒适,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一旦王虎发现她对周天行没有任何影响,那么这种安逸就会离她而去。 她正愁着要如何摆脱这种境地,他就已经开了口。生怕他反悔,她忙不迭的一拜,道:“谢王爷!” 说完,也不管周天行的反应,就站了起来,紧紧跟在周天行身后,趁着周天行不注意的时候,偷偷一阵暗爽。 周天行似乎听到闷笑声,遂回头,刚好被对上她得意忘形的咧嘴,嘴角几乎就要咧到耳根。 他的眉毛轻轻一蹙,这个妇人好像很得意!难道说,是因为他遂了她的心愿而得意?还是说,刚才的事情全部都是她在做戏? 他有些不悦,偏偏萧予绫乐极忘了警觉,失了恭敬,对着他一个媚眼抛过去。 抛媚眼,在萧予绫的认知当中,并不一定代表暧昧或者勾搭,有时候只是喜悦的表达,或者逗趣的手段。 可惜,这种常识周天行没有,他只觉得这个妇人十分可恶,将他玩弄在鼓掌之间,令他心软召回了她。现下,还举止轻佻,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对他不敬! 他驻足,深邃的眼眸看向她的脸,又看了看她的头顶,若有所思的道:“阿岭,你是不是长高了些?” 闻言,萧予绫狂喜,她最担心的事情就是这具身体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而没有发育的机会。所以这个月来,日子清闲了,在王虎的帮助下,她吃了许多鸡鸭鱼肉,还做了许多助长运动。 她平视了一下周天行的身体,都能看到他的胸膛了,的确是长高不少!一高兴,脱口回答:“对呀,我真的长了许多,没想到长得这么快!” “这一月阿岭如何过的,居然能长这么高,本王瞧着,有足足二指宽的高度吧!” “哈哈哈,吃得好,睡得好,刚好又是长身体的时候,自然就能长高!”乐极果然容易生悲,她答得顺口,却全然忘记,按照他的本意,她应该过一段水生火热的日子才是。 闻言,周天行眼瞳一缩,他倒是不知道,一个被他贬斥的夜香郎,居然也能吃得好,睡得好! 思及此,他状似漫不经心的说:“阿岭都吃了些什么?是鸡肉吗?本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