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老板娘,必然不能得罪。虽然这是古代,但话粗理精,刑风也应该是同样的想法,对她的要求定是尽心尽力。 思及此,她心里乐开花,面上却一副强作欢笑的模样,答:“是啊,阿风所言甚是,王爷对我很好!不过,这好,能有多久呢?” “阿岭,你……” “阿风,你可曾听说过一首诗?”问完,她也不管刑风的反应,径直幽幽念道:“昔日芙蓉花,今成断根草。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 刑风愣住,他本不是多愁善感之人,偏偏萧予绫这副哀哀切切的样子落在他的眼里,让他感到微微心酸。以至于,他都忘记了一个事实,眼前的萧予绫,虽然因为近来生活好了,脸色红润许多,可还是身材单薄全无‘女色’可言的毛头小子。她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可以事人的美色! 他喃喃:“阿岭,何必妄自菲薄?你聪慧且知晓大义,是、是女中丈夫,就算有一天美色全无……以王爷爱才之心,也断然不会置你于不顾!” “阿风,你不必为了安慰我而牵强说辞,我都明白的……你看,我进了王府许久,虽然王爷夜夜传唤,却连个名份也不给……”话到伤心处,萧予绫已是哽咽低泣,用袖子遮了颜面。 “不、不是……”刑风素来口拙,想破脑也说不出安慰的话语,最终讷讷道:“阿岭,若是、若是我能帮你,你尽管开口,我一定帮你。” 闻言,萧予绫双眼一亮,深黑的眼眸无辜而又期待的看向刑风,道:“刑风,你的本性……甚善!我、我感激不尽。” 对上她的眼睛,刑风有点不知所措,撇开了头,道:“你、你过奖……” “呵呵!”萧予绫笑,为一再利用他而再次感到心虚。不过,大概是心虚的次数太多,她也趋于麻痹,心理上的那点阴霾刚刚汇集便立刻自行消散,道:“阿风,你、你知道何语小姐脚上的红痣是生在哪里吗?” 刑风僵住,警惕的望着她,不由提高声音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她眼神闪躲,支支吾吾答:“没、没什么,不过是随口一问!” 刑风细细看她,发现她眼眸闪烁如贼鼠,双颊微红似不安,身形僵硬又扭捏作态。她,这是在心虚!其中,必定有诡计! 思及此,刑风大胆猜测道:“阿岭,你不会是想在何语小姐身上做文章吧?你须知道,何语小姐的事情不是小事,万万由不得你乱来!且,何语小姐是何太傅的独女,与王爷早早有了婚约……不是你能比的。你若是真想在王府立足,只需守好本份,不要做出……” 被教训的萧予绫顿时恼羞成怒,倏忽站起,捏紧了拳头与刑风怒目相视,打断他的话低吼道:“你不帮便不帮,用得着如此教训我吗?我就不信了,没有你的帮忙,难道就不能成事了?” 话毕,她一脚将椅子踢开,疾步离去。 刑风无措,也不好和她撕扯,只得站在原地唤她。可她好似没有听见般,雄赳赳、气昂昂的冲出东院。 走至回廊转角处,她方才停下,回头确定无人跟来,不由松了一口气,呵呵一笑。有了今天这一出,若是真被周天行怀疑身份,她也可以如愿过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