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什么时候会碍着他的眼,了解了我。有了这个女人在手上,想必他多多少少都会有所顾忌。” 石榴将他的话听完,才发现自己又被人抓来做了人质。 还被人用来威胁朱今白。 她当真是哭笑不得。什么人不选偏偏选她?她恨不得将自己的衣襟子扯开,让他们好好看看,她心口的伤便是那人所赐。 所以,朱今白哪里会为她生一丝半点的慈悲? 石榴睁开眼,躺在地上,视线慢慢从八皇子的脚尖慢慢往上挪,直到与他的视线相对,毫不避讳的盯着他。 “哟醒了?” 石榴不说话,实际上经过一个晚上的折磨,她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喉咙也像是被火燎过一般,焦的几乎粘粘上。 她努力挤出声音:“他.....不是.....那样的.....人。” 八皇子冷笑道:“不是那样的人我也得试试,我知道你是真的无辜,无缘无故就卷扯到我和他的斗争里,可惜没办法,谁让你和他接触过多,我就是试也要试一下。” 屋外的雨下了几乎一整夜,任霁月却一个晚上都没合眼。他总觉得今日心神惶惶,好像要发生些什么。 他以为时候夏夜雨后太闷,他推开窗户,但见荷叶在雨里被风大力撕扯着。他忽然想到自己以前也是在这片荷塘里故意威胁石榴。 如今倒是后悔了,早知他对她情根深种,那么他早就不该故意整治她。 越念越想,越想越是心生难耐。 他索性下了床,穿上常服,随手拿了柄油纸伞便出了府。 按照如今他这个样子必然是进不了宫,可他还是想在紫禁城外走上一走,若是不能见着他,与她呼吸近一些也是好的。 朱红色的宫墙在雨水的冲刷中越显得鲜艳。他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听到附近无数道整齐的脚步声慢慢逼近。 他屏住呼吸,隐在暗处。 朱今白带着三千禁军立于紫禁城门。先才掌印同他放消息道,皇上怕是起了疑心,故意支开他召见了早已退任的御前侍卫,怕是情况有变,皇上心生警惕,将遗诏送了出去。 事情已到了这步,朱今白当真觉得这皇帝单纯的可以,他难道不知道垂死挣扎只会惹怒敌人么? 登帝位不难,难得是如何服众。 他原本打算慢慢将皇上的儿子全都暗中斩杀殆尽,于此皇上封他为皇太弟,他再顺理成章的继承大统。 这听上去比他直接逼宫难了很多层,可是没办法朱今白她的娘本是顺天府妓馆的清倌,入了宫已是大忌,那些朝中大臣们怎会让他登基? 可如实皇上的儿子死尽了,他们便组织不了了。当年皇上登基,几乎杀尽族亲,也只剩下他这个低贱女人生下的孩子能得以苟延残喘。他是不是没有想到,自己的一面心慈,居然放走了一尾白眼狼。 朱今白沉默的看着这四合的皇宫。有一种胜券在握的感觉。可也许期许了许久许久在这时居然生了一种恍惚。 直到沈云飞轻轻叫道:“王爷。” 他偏头,雨珠顺着伞骨而下,汇集到脚下的水洼。 “快卯时了。” 苍穹的尽处有一丝白光,朱今白凝视了会儿,说道:“天快亮了,攻城吧。” 黑色的兵是最锋利的剑,冲破紫禁城的城门,一路北上,势同破竹。惊起的宫女、太监一路乱窜,却死在无眼的刀剑下,不知何处失了火燃起黑烟,烧的半面城池通红炽热。 朱今白踏着血洗过的青石板,一步步坚定走近养心殿。 脚下是御路,雕有海浪和流云,脚掌踩在上面让人感到分外踏实。这天很高也很广,海也是,可为君者便是将这些统统踩到脚底的人。 直到走上丹陛,鎏金的木门沉重的阖在那。 朱今白单伸出手,朝内推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