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阎沧在外的名声大多都是残忍暴戾,北国那边是绝对不会允许向来体虚的宝贝皇儿和这种人生活相处,只怕到时候会把二人残忍分离。 “四殿下,这就是解药。”花十里不想其他,从腰间囊袋里掏出一个白玉小瓷瓶,里面装着给贺归的解药。“这药需服下半个时辰后,方可运功。因为殿下身子长期体虚,运功之时定会浑身剧痛,严重时还会昏迷不醒。若是撑不下去,殿下不必硬撑,身体要紧。” 这是必须要承受的阶段,花十里再怎么担心四殿下孱弱的身体,也无可奈何。 “给我。”阎沧把瓷瓶接到手中,倒出一颗放在手心,又在石桌上拿起病美人还未喝完的水,递到病美人嘴边,示意他吃下。 贺归咽下这颗解药,再抿着一小口水。 药嘛,味道大同小异,说不上好吃。贺归皱着眉,忍着泛开在舌尖的苦味,快速咽下去。贯彻只要吃得够快,苦味就追不上来。 “老夫这里有殿下爱吃的糖丸。”花十里看到四殿下皱起的眉头,就知道他嫌弃药苦了。 没办法,他是看着四殿下一点点长大的。四殿下虽是个药罐子,可一直都不爱吃药。那时候花十里为了让他好好吃药,只好随身带着糖丸。每次小四殿下吃下药丸,花十里就会塞给他几颗糖丸。后来小四殿下因为牙疼,痛哭一夜之后,他就再也不敢给他吃糖,只能尽量把药弄得不要那么苦。 可这带糖丸的习惯,花十里一直没改,无聊的时候就给自己塞几颗,发现还挺好吃的,一吃就是十几年。 “多谢花先生。”贺归表示很需要这糖丸。 见状,阎沧抵着鼻息轻哼,不爽感达到了极点。这个花十里举止投足间,都在表达他和病美人关系比他深厚。病美人方才和他解释过,花十里在他小时候就隐姓埋名给他制药吊命,算是陪着他长大的。 阎沧不爽的就是这点,一想到病美人之前的人生没有他的参与,对病美人的过去一无所知,心底就很难受。 自从病美人出现后,他变得越来越不像他,比起某些喜欢整天吃酸捻醋的女子有过之而不及。 “怎么了?”贺归此刻已经和阎沧回到住处,见他眉头紧锁,不免担心起来。这才几步路的功夫,怎么表情如此凝重? 阎沧在病美人面前不想遮掩自己的想法,他喜欢把所有的感情全部告诉他,让病美人知道他很在乎他。“我在嫉妒。” 贺归喜欢他的坦诚,忍笑。“为什么嫉妒?” “我在嫉妒花十里参与了你十九年的人生,解你的一切,而我一无所知。” 为了这种原因吗?确实很符合他的风格。贺归把阎沧的手放在自己的手掌中,交握在一起,坦然地看他。“可是阎沧你能参与我往后的余生,岂不是更好?我以后所有时间都会有阎沧,阎沧甚至会了解到别人所不知道的我。” 好像是这么个理,病美人的人生一定很长,区区十九年罢了,他会有好几个十九年陪病美人一同渡过,把病美人从里到外了解个透。 想通了,阎沧心情立马舒畅, 见到阎沧压不住的嘴角弧度,贺归抚摸他的头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