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刚才一个劲的说没工分不愿意白给生产队砍柴的社员。 这个办法太绝了。 简直就是扼中了那么人的喉咙,那怎么行?那可是肉啊,不要说半斤了,一两都要他们的命了呀。 要是,一年给生产队砍几次柴,那就是几斤肉了呢,那还得了呀? “罗队长,你这样就不对了,怎么能强迫社员白白干活呢?” “你这是地主剥削阶级主义,我们可以上公社告你的。” “不就一根柴吗?就要去半斤肉,那我们宁愿给生产队砍柴。” “罗中华,你这是在压榨社员,这是在和广大贫下中农作对,我告诉你,你可不要犯错误。” 有人服软,当然也有人叫嚣,觉得他们是贫农应该受到优待,也有人想当上生产队干部,早有想法了,这时趁机想上位呢。 罗中华气得脸色都青了,眼睛瞪得大大的,他没想到自己一心一意的为社员们着想,却受到这样的指责和对待,心里顿时就有天大的怒气了。 要糟。 一直在人群最后面站着的李友桂眼看着事态发展成这样,而罗中华的状态似乎在爆发的边缘了,她哪里能袖手旁观? “玉大爷,话不可能这样乱说,第七生产队的罗大队长是经过人民群众和公社领导们推选出来的,什么成分可不容置疑。大爷,你年纪大,应该知道诬告可是很严重的罪行,要是罗队长去告你,你可是要坐牢的,那地方可不会看你的年纪大不大哟。” 李友桂看着从开会以来上跳下窜的玉老头笑眯眯的道,这死老头真是讨厌啊,哪哪都有他,又坏又奸。 玉老头一看又是李家那个小丫头片子冒出来顶撞自己,简直新仇加旧恨一起上头了。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眼里有没有长辈?一边呆着去。” 玉老头对看不起的人特别不客气,李友桂是力气大,可他也没放在眼里,至今还没领教过她的威力。 李友桂呵呵了:“大爷,我也是社员呀?我也是在第七生产队有身份的。怎么在大爷的口中,我就没资格说话发言了?还不能有意见了?我可是挣十工分的人呢。再说了,大爷,您这么厉害,让我一边去,我也得去公社告状,说有些老人看不起我这个先进的上进的新时代的长在红旗底下的未来的能顶半边天的妇女,我得去妇联问问,我得去找领导们问问。” “我还想问问,生产队长安排社员们干活怎么成地主了?难道不给饭吃?不给分钱?猪是养给你们吃的,你们有份吃,是不是有份出力?不出力就想吃肉,天底下哪有这么美的事情?玉大爷,你有这么美的事情,赶紧去向公社领导们汇报呀?向首长们报告去,让天底下所有的社员们不用干活就有肉吃有饭吃,多好啊,你得记一大功,得写进书里。” 这些话才说完,社员们都吓愣了,特别是刚才叫嚣得最厉害的人,而那玉老爷脸色都变白了。 李友桂还没说完呢:“罗大队长,明天你不得赶紧去公社汇报这个喜讯呀?顺便位置也让出来呗,反正有这么美的事情了,你还干什么干呀?闲着都有肉吃有饭吃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