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陆霆晔当即辩解,但很快他就对上了她冷漠的视线,顿时,所有的话都没了出口的力量。 只见,她的唇角带着一点嘲讽,双目却亮如雨洗,仿佛一眼就要透进他的心理。 “当年纪乌谷在元城是什么名声,你不可能不清楚,陆霆晔,不得不说,你这招真得很恶心人。” “我……” 陆霆晔想辩解,可一开口就被她眼中的恨意堵了回去。 这恨意顿时让他明了,解释已经太迟了。 他在她心中的形象已经固定,恐怕难以掰正。 她或许不是没有看透他的能力,但是针对他,她只愿意看到她愿意看到的东西。 陆霆晔想到五年前,陆柔嘉挟持棠棠时也提过会这么一嘴,只是他当时以为那不过是陆柔嘉的疯言。 可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顿时,陆霆晔的心像是被谁拽紧了一般,泛起窒息的疼痛。 难怪…… 难怪她出狱之后,对他那样恨,难怪她当初总说他和纪乌谷没什么两样,原来,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她竟然遭受这些。 突然间,陆霆晔又想到,倘若在她心中真的认定那些事是他做的,那么重逢之后,他对她所做的那些岂不是…… 他一心要她留在她身边,甚至还动心思要禁.锢她,这些恐怕都加深了他糟糕的印象。 那这样一个糟糕的人,对她表达出的爱意,她会相信吗? 一秒,两秒,五秒不到……陆霆晔彻底白了脸,他像是一只都败的雄狮,看着苏谨棠,带着最后一点期待问: “棠棠,你可曾信过我爱你?” 诚如陆霆晔预料的那样,苏谨棠看着这样的陆霆晔只觉得可笑。 她拍了拍被子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嘲道: “陆霆晔,你难道忘了当初你下的“一尸两命”的命令?”说到这里,苏谨棠顿了一秒,冷恨道: “我挺着七个月大的肚子,硬生生被打到流产,那血水染红了监.牢的地板,那样的痛我此生此世都不会忘!” 她没有正面回答。 可这些话,足以告诉陆霆晔答案。 此刻,陆霆晔哪怕握紧双拳,可手都是在抖。 被打倒流产…… 鲜血染满监牢…… 只听着这些描述,他都觉得疼,那她但是该有多绝望? 他以为她受的罪已经是极限了,可她却还能把这底线往下踩一踩。 他望着她,想问一句痛不痛,可却被她眼中的冷意劝退,咽了咽喉间干涩的喉咙,他终于说出了一直想说的话 “对不起。” 开了这个口,一切仿佛顺畅了,“棠棠,不论你信不信,我当初真的没有下过“一尸两命”的命令,倘若我知道你怀——” “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要你的解释。”苏谨棠出言打断,“陆霆晔,你是个聪明人,应该能明白我要表达的意思。” “我这辈子爱上谁也绝不可能爱上你。” “陆霆晔,你若是真心觉得对不起我,就请放了我吧,从此之后我们天各一方,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此生最好永不相见。“ “这样,我会很感激你的。” 一句一句,仿佛一把把锋利的刀子捅进陆霆晔的心脏,连呼吸似乎都是痛的。 可倘若她只有这一个诉求,他一定满足不了她。 她要什么都可以,唯有离开不行。 倘若不知道她所遭受的这一切,他尚还可以用强硬的态度逼她留下来,可如今,他都没有直视她那冷漠神情的能力。 陆霆晔偏开头,喉咙滚动几下,才沙哑说出一句: “棠棠,抱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