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叶摇摇头,金铭这是在回报他在自己家借宿了一宿呢吧,“你懂个屁,他这是欠我的。” 江季同明显不信,又看了一眼他手里的暖水袋,“呵呵,那你这暖水袋可得抱紧了,那是金铭夜晚思念你的温度。” 霁叶:“……劝你继续抱着你的梁辛,我小舅可不会和你搭伙睡觉。” “那跟你呢?你有两个暖水袋,咱俩一人一个。” “做梦吧你。”霁叶晚上睡觉有时候会不老实,江季同这人更不老实,两个人睡着睡着在梦里都能对打出一套降龙十八掌来。 江季同心里有事儿,霁叶心里也有事儿,接下来两个人一路沉默无言的走到分叉路口,江季同说他还是想打雪仗。 可霁叶说自己感冒了很头疼,要回家睡觉。 “算了,一个人打雪仗很傻。”江季同叹了口气,“那你回家睡觉去吧,我回黑八玩一会儿,你要是晕倒躺在路边儿上了,记得保持匀速呼吸,我晚上回去的时候叫着你。” “赶紧滚!”霁叶拿着暖水袋头也不回的走了。 江季同在大雪天里抄着裤兜慢悠悠的往黑八走。 霁叶到家后的第一件儿事就是烧热水,然后烫暖水袋,灌了满满的两个,随后又想到金铭说不能灌太满,于是又拧开塞子倒出去了一些。 “哪里来的暖水袋啊?” “卧槽……姥爷你啥时候回来的?”霁叶正往洗脸盆里一点点儿的倒多余的热水,被姥爷突然问这一句话吓得腿都软了,一下子豁出去半袋子。 霁叶想他大概是眼瞎了,到家这么久都没看见他姥爷在床上躺着呢。 姥爷的铜杆烟没拿在手里,这会儿戴了一个镜片很厚的老花镜正在看一本泛了黄的破旧的历史书,“我看是你心里有事儿吧,咱家那暖瓶不好使?你又买两个暖水袋这不是乱花钱……” “姥爷。”霁叶打断姥爷的喋喋不休,“暖水袋是金铭买的,他……是他嫌咱家的暖瓶不好使……” 金铭,兄弟对不住你了。 姥爷手扶着眼镜框想了一会儿,“啊,暖瓶是没暖水袋好用,等放假多带金铭回来玩,那小子从小就不爱说话,我看他还是愿意亲近你,你多和他讲话,不要让他心里有什么毛病。” 霁叶:金铭就是话少了些……他能有什么毛病啊,您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