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林氏从里面走出来,丁氏哭的更厉害。 她们进去的时候,袁黛云又吐了,吃什么吐什么,熬的五六碗药,大多是吐完的。 林氏安慰了一番,道:“袁夫人,有孙太医、赵太医,还有秦家的大姑娘在,袁小姐肯定能吉人自有天相的。” 两位夫人相谈了几句,林氏就与廖国公先离开了。 廖国公夫妇二人上了马车后,林氏就说道:“看起来是真的病的不轻。” “你亲自上前查看过?” “妾身进去看她的时候,她正好吐的一地都是,我还上前拍了她几下背,发现身子滚烫的不行,将军府里的良医说,就这么烧了一夜了,吃了药退了不到半个时辰,又会烧回来,病的邪乎,八成是活不了了。”林氏将手上的帕子,直接扔在了地上:“还真是晦气。” 廖国公眉头蹙紧:“夫人先不要下定断,总之再观察几日,袁家那边还要继续安抚,哪怕是做做样子,也要让外人知道廖家与袁家关系交好。” 就算袁家抵死不愿从廖家一派,却也能让皇上以为,袁家与廖家走的近,从而对袁家的人起疑心。 他很清楚明崇帝那人。 他看似仁君,可若是不从他的人,哪个不是意外惨死。 袁家的人不能为他所用,那他就要袁家满门忠烈的头颅。 林氏点点头。 回到廖家,林氏才发现自己的香囊不见了。 她回身问:“我的香囊你们谁看到了?” 身后的婢子说:“夫人,你早上好像没有带香囊出门。” “没有吗?”林氏半信半疑,仔细回想了一下,又好像真的没有带在身边。 她为人谨慎,不看到香囊不放心,就让婢子回房去找。 婢子果然找到了她今日一早准备的香囊,并戴在了身上…… 与此同时,秦漫歌也从袁黛云的枕下,找到了一个绿竹纹的小香囊。 她拿出了香囊,闻了闻香囊上的气息,脸色顿时大变。 她快步走出袁黛云的房间,问丁氏:“袁夫人,这是谁放的?” 丁氏与秦漫娇纷纷起身,秦漫娇先问道:“这香囊有什么问题吗,哪里拿来的,看起来绣工很不错啊。” “黛云从不戴这种东西,这不是黛云的,秦大姑娘,这是从哪里拿出来的?”丁氏问。 一旁的赵太医说:“秦姑娘,可否把香囊给我看看。” 他们待在袁家整整两日,换了好几副方子,未能找到袁黛云咳吐的原因,把她当外感风寒治疗,可方子里的药越吃越严重。 人也一日比一日消瘦。 秦漫歌把香囊递给赵太医后,便道:“这里的丁香草,一品红花草,与黛云服用的几种药,相克,混在一起使用,堪比砒霜,若非我发现的早,这香囊再多放两日,黛云恐怕就命归西矣。” “什么!”丁氏吓的脸色发白,脚下连退了几步。 秦漫娇上前,快速的扶住了丁氏道:“袁夫人,莫慌。” 这时,赵太医和孙太医都检查过了香囊,证实了秦漫歌的话。 “眼下找到病因,先救袁姑娘要紧。”孙太医走了进去,重新调整方子。 丁氏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惊呼道:“我知道是谁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