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衫原玉子。 不管怎么样,他都已经尽力了。 倘若这都无法让衫原玉子彻底解开的话,那么北川寺也无能为力了。 他的能力极限就是这样了,或许以后还会有提高,可现阶段救不了对方也还是事实。 一阵恍惚的离体感过后就是熟悉的病房景色。 隔帘布,心电仪单调的声音,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道。 北川寺从床上站起,检查了一遍随身物品。 西九条可怜回来了,神驻莳绘也漂浮在身边大喊大叫的。 他站起来,拉开窗帘。 不知何时,已经破晓。 漫长的夜晚结束了。 不管是对北川寺来说,还是对衫原玉子来说。 北川寺侧过脸,看向躺在床上的衫原玉子。 他目光深邃地看着对方。 深深地看着—— 在这样的注视下,衫原玉子似乎有些不太自在地抖动了一下身子,接着才睁开双眼,声音干涩地对北川寺打了声招呼:“你好...” “你好。”北川寺点头。 她看上去神情恍惚,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回过神来: “请问这里是?” “医院。”北川寺不厌其烦地回答着对方的问题。 “请问我为什么会在医院里?” “我也不清楚。”北川寺平静地回答道。 对方好像不记得自己了,似乎刚才的一切都在梦中发生过一样。 “是有这种可能...”神驻莳绘仿佛看出北川寺的心思了,开口解释道:“玉毁病治疗结束后,对于这些患者来说,就好像是做了一场悠长的梦。” 下一刻—— 衫原玉子神色有些忸怩地开口了: “请问...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先生?” “对你来说,我们这应该是第一次正式见面。”北川寺双眸直视对方。 听了这句话,衫原玉子的目光中闪过肉眼可见的失望,她轻巧地点点头:“是这样吗?” “你的身体还需要休息,我就暂时不打扰了。” 北川寺将背包拎起,打算离开了。 他在之前就已经修复过衫原玉子身上那些狰狞的伤痕。 刀疤,烟头烫伤... 或许北川寺无法修复别人心口的伤痕,但只是外在的伤痕,他还是能够轻而易举地将其抹除的。 然而就在他推门想要离开的那个瞬间—— 衫原玉子突然在背后叫出声来: “等等!” “还有什么事吗?”北川寺异常耐烦地问道。 “名字...您的名字,能不能告诉我呢?”衫原玉子注视着北川寺,一向对这种交际熟练的她,今天却是第一次卡壳了。 “北川寺。” 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并不是不能告诉别人的情报。 他简单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随后向外走去。 听了北川寺这句话后,衫原玉子再也没有挽留。 她靠在病床靠枕之上,将手放在胸口。 眼泪大滴大滴地滚落。 “北川寺...北川寺...北川...”她不厌其烦地念叨着这个名字,眼泪怎么止都止不住。 其实她还记得,全部都记得。 心像世界里面发生的事情,北川寺的脸。 她从来都没有忘记过。 她记得,全部都记得。 但就算没有忘记又能怎么样呢? 她低声抽泣着,就像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女生,哭得很悲伤。 脸上再也没有虚假的笑容。 另一边。 “那个女生,应该没有忘记我。”已经走出医院的北川寺简单地下了定义。 “哎?!会吗?我完全...看不出来。” “你除了玩手机还能看出来什么呢?”北川寺斜视一眼神驻莳绘。 这句话直接把她堵死,她结结巴巴,目光游离,一瞬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反驳北川寺。 “她的眼神,目光,一开始的反应,其实都说明了她并没有丧失在心像世界里的记忆。” “那你为什么不揭穿...?”神驻莳绘张了张嘴。 “因为麻烦。” 北川寺回想起心像世界中所遭遇的那些事情,不由得摸了摸脑袋补上一句: “这种青春反抗期的小女生,是真的麻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