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动。 这种诡异的颤动持续了两分钟后就逐渐停歇了。 在北川寺的目光下,飞驒安与飞驒杏子房间的平滑镜面已经消散。 北川寺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抬步向内走去。 这是一间常见的主卧房。 整洁的大床、造型简约的书桌、床头柜、更衣柜。 在床边同样也放着一张纸条: 北川寺走过去将其拿起。 同样是歪歪斜斜的孩童字迹,上面如此写道: ‘我永远在黑暗处看着你。’ 又是一些没头没脑的话。 在黑暗中看着我? 北川寺目光四扫。 这个房间还是那副样子,没有半分变化。 神乐铃没有响起,西九条可怜也没有反应。 什么东西在黑暗处看着呢? 北川寺暂时想不通,于是走向书桌,想要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他将书桌的抽屉摸索遍后,在其中一个抽屉里面找到了一本淡粉色日记本。 淡粉色的日记本上面署名是飞驒真那。 换而言之这是飞驒真那的日记本。 北川寺毫不客气地将其打开,双眼扫去。 日期从七年前起,是在灭门惨案发生的前一年。 ‘今天我和隔壁家的孩子一起玩了。对方真是有礼貌,是个不错的好人。’ ‘我一直都在努力了,所以老师愿意把小红花给我,爸爸也夸奖我了,真是太开心了。’ ‘今天...’ 这本日记主要讲述的是飞驒真那每天都干了什么,或者是遭遇到成长期中什么困难,然后将其克服。 只是这么看过去,似乎就感觉对方是一个单纯善良的普通小女孩子。 翻阅到最后一页,北川寺发现了第二张纸条。 上面写着简单的字眼: ‘重要的东西总会有两份。’ 重要的东西总会有两份。 假设日记本是重要的东西,那么就应该还存在一份日记本才对。 北川寺又翻出第一张纸条。 “我永远在黑暗中看着你。” 我永远在黑暗中...黑暗... 若这个黑暗只是单纯的名词的话。 那么如此翻译也是可以的——光芒根本照射不到的地方藏着日记本。 这个卧室是主卧,考虑到使用功能,采光也是要很好的。 而在这种房间中,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只有几处。 书桌底下,墙角,床底,以及椅子底下。 结合到黑暗中看着你这句话。 最能近距离观察北川寺的地方是—— “书桌底下。” 北川寺一直站在书桌边,摸向书桌底。 果不其然,有一本白色的日记本被人用胶带粘在了书桌底下。 这本日记本上面没有署名,可只是看见上面熟悉的字迹,北川寺也能知道是谁的字迹。 这本日记同样是飞驒真那的所有物品。 ‘隔壁家该死的死胖子!去死!去死!去死!爸爸应该一直是喜欢真那的!竟然说我是野种!’ ‘班级上的人越来越让人烦躁了...真想让信徒把他们...’ ‘那个...’ 充斥着咒骂与诅咒句子的日记本。 根本让人难以想象,这本日记是出自一个不过才十岁的小女孩儿手里。 看见这些句子,北川寺也能想象得出一副场景来。 在飞驒真那拥有能力后,心中充斥着不安与急躁。 同时她的母亲又逼迫她一直使用自己的能力。 这就让飞驒真那在逐渐成长的过程中变得格外扭曲了。 加上飞驒安一直兼顾工作,没有多余的功夫去管全职太太的飞驒杏子以及自己的女儿飞驒真那,这同样导致了后续悲剧的发生。 ‘大人们喜欢戴着面具。’ ‘爸爸也喜欢戴面具、妈妈也喜欢戴面具。’ ‘在镜子面前没人能戴面具。’ ‘镜子会如一反应一个人的所有相貌。’ ‘那是面具无法遮掩的。’ ‘不管是卑劣还是高贵,不管是傲慢还是软弱。’ ‘一千面镜子之中,总会有一个真实的自己。’ ‘包括我自己...’ 在日记本的最后一页,以乱糟糟,几乎无法辨认的字迹,写着这一句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