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鹤章则顿时不说话了,一个大男人耳朵居然还红了,嚅嗫着只差要窜出阁子去。 白其尉倒是老丈人款儿, 笑眯眯说:“下了小定了,不过日子还没定, 打算着皇上收拢了礼邸手中的权柄, 奴才们就可以放心地办喜事了。” 李夕月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只差问:“请不请我喝喜酒?!” 当然,她旋即想到这场喜酒她估摸着是喝不到了,毕竟宫墙高高, 隔绝内外, 从没有让宫女去参加出宫小姐妹婚礼的道理。 好在她性子豁达,心想:即便喝不到这杯喜酒,知道白荼好好的, 没被慎刑司折磨;知道她即将要嫁给喜欢的人了,就已经够值得高兴了。人生哪有完全的美满!虽少有缺憾, 但大体是美好的, 也就够了! 私密的“晚面”结束,皇帝给两位心腹臣子赐了点心, 自己适意地在暖阁里伸了个懒腰,对李夕月说:“今儿我翻了嫔妃的绿头牌了。”然后笑眯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等她的回应。 李夕月嗤之以鼻:“那挺不错呀,我又不妒忌, 万岁爷雨露均沾那是再好没有。正好挑了我今晚睡个囫囵觉。” 嘴上说“不妒忌”, 但那不屑一顾的表情却反而出卖了她。 昝宁笑道:“你放心。” “咦?我要放哪门子心?” 皇帝含笑不答,把她拉进斋室里。 门一关,暧昧的气氛顿时升腾上来了, 一屋子仿佛都带着湿润润的香气息。 李夕月明知故问:“咦,干嘛呢?” “用实际的举动,让你放个心呀。”他柔柔地亲吻上来。 李夕月心里甜蜜,不过忍不住嘴贱:“万岁爷龙马精神,特别是用了好的药方,说不定想几次就几次。” 他气坏了,温柔的吻没了,直接摁床上把她衣领一撕,在她脖子上“咬”出几颗红艳艳的莓果儿,然后把热气儿喷在她耳边:“她那药不错,不过想几次就几次的能耐没有,叫你讨饶的能耐大概可以有。” ………… 李夕月果然很快就讨饶:“疼疼疼疼疼……” 到底心疼她,还是抽身出来,痒痒肉上挠了两下,虎着脸也暗含着笑意:“反了你!到底没有白荼管着,只怕是给我宠得皮痒痒了?” 看她那腰身纤侬合度,被挠得痒痒时扭起来那模样真是看得人心一颤一颤的,于是突发奇想:“床沿儿上跪着去。我要罚你。” 什么罚!无非又是他新的花样。 李夕月被他裹在怀里,浑身暖得发烫,他大概有点生气,也有点显摆,用了挺大的气力,花了很长的时间,害得她喘着气都快支撑不住了。 完事儿后还早,昝宁把累得软脚虾一样的李夕月放平在褥子上,嘲笑了一番她的“也就嘴凶,实际是个无用的家伙”,然后边帮她揉捏快要抽筋的腿,边撑着头问:“白荼要大婚了,你高兴不高兴?” 她的声音都没力气:“高兴。” “你有没有想过咱们俩大婚的模样?” 李夕月脸红润润的,在枕上扭头不理他,啐道:“您可别拿我开涮。” 昝宁笑道:“谁拿你开涮?我都想了千百回了!” 很想问问他想象中的大婚是什么样子的,但没好意思问。 此刻,耳听得大自鸣钟响了九下,李夕月推推他道:“别瞎想了。后头还有一位巴巴地等着你呢,好歹去装个样子?” “哎!”他夸张地长叹一声,“哪一天我能不装这些样子就好了!” 浑身都汗湿了,好在天气渐热,洗澡是常事,昝宁洗得清清爽爽到后头寝宫了,李夕月看他步子有些懒,倒有点好笑起来。 她腰酸背痛,两条腿更是要抽筋了似的,他揉了半天她还觉得酸软无力,在斋室的龙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才收拾了汗湿的衣服,悄悄地离开皇帝的暖阁,到宫女的围房里睡。 静下来感觉他可真是越来越猛了。 不过估计他也有踌躇满志的情绪在,所以有些显摆,有些不管不顾,当时她只觉得登顶那感觉越激越越好,这会儿觉得自己受罪。 翻来覆去间不由想到白荼,想到白荼就不由想到他的话。 他们俩大婚? 开玩笑呢,他有皇后,大婚已过,将来封她李夕月一个嫔妃贵人便算是有良心的。直接在宫内喝一杯合卺酒,大家贺喜贺喜,内监送来几套朝服吉服冠戴衣着,她这辈子就算尘埃落定了。宫里这么多嫔妃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