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看着他诚挚得有点发急的表情,终于点点头说:“我晓得。” “那你还是觉得我不如你那个青梅竹马好?要等着出宫嫁给他?” 李夕月捶了他胸口一下:“瞎三话四!还经常说我气你,你说你这话气人不气人?我都跟了你这么久了,你还疑神疑鬼的。”扭了扭身子似乎要挣开他。 他当然揽紧了,先用一个吻表示歉意,然后凝视着她微微颤动的睫毛和生气时嘟起来的嘴,低声说:“那你是担心我不够强,护不住你?” 李夕月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摇摇头。 “那我现在就要一颗定心丸吃。” 说的话开始有些蛮不讲理的声气儿,而且把她的腰勒着,几乎要抱离地面了。 李夕月其实担心的东西太多了,但意乱情迷也太多了,每每到他这副任性少年郎的模样时,她的心就绵软得像裹在棉花团里一样。 她仰起脸对昝宁说:“万岁爷,你的定心丸就是我没有后路的那个选项了。我就像拿自己的后半辈子打个赌一样,赌自己有没有选对。” 然后郑重地点点头:“好的,我愿意选这项,因为我信您。若是选错了,我自己担后半辈子的后果。”说完,一颗眼泪终于在眼眶里含不住了,倏地滚落下来。 昝宁只愣了片刻,就猛地把她抱起来,直接抱着她,侧身撞开梢间斋室的门,把她放倒在床榻上。他俯在她身上,离得好近好近,两个人几乎看不清对方的脸,只看见对方眸子里的光。 他很认真地说:“我得告诉你,你放心,只要我在这皇位上一天,就绝不叫你后悔今天的选择。” 李夕月被他这么暧昧地压着,只觉得脸烫,低声说:“我信你。” 他笑了,眼睛里仿佛是星光撞进她的瞳仁里。 “好极了。”他说,“荣贝勒送进来的书,我也研读了一遍,今日试一试,不让你白愿意。” 又说:“不过,今日不许踹我。” 他先宽衣解带,然后指了指腿上一块淤青:“都隔了这好几天了,你上回踹的淤青还没褪掉呢!” 李夕月呢,先捂住眼睛,说:“我可不看!” 其实已经看到了,他又一次那么大方地袒露在她面前,而且钻进被窝里,开始很慢很慢地解她的衣扣。 李夕月想着书上的描述,喉咙里仿佛要尖叫,又仿佛堵着什么,最后浑身发抖。 “冷么?”他问,在被窝里贴得更近。 李夕月浑身暖气袭人,热得几乎要冒汗,只能捂着脸摇摇头。 昝宁也没来掰开她的手,好像还挺欣赏她这样。 她闭着眼,感受敏锐极了。 他的唇,他的舌,他的指尖,温柔地抚过她的肌肤。她热乎乎的,他却很缓很缓,一寸一寸地慢慢来,终于使得她战栗。 “书上说,‘暮雨乍开三峡梦,春水溶溶月一塘。到来随地任浮沉,直似锦鱼游春水。’,是不是这样的感觉?”他凑在她耳边问。 李夕月摇摇头:“我不知道。” 他的手指掠过,又问:“这样呢?” 李夕月也不知道这样怎么样,反正浑身说不出来的感受,也舒服,也不舒服,就像皮肤要爆.炸,又像整个胸腔腹腔要爆.炸。 但她最后觉得,让她要爆.炸的不是他的唇舌或手指,而是他的柔情和敬重。他不是把她看做一个可以予求予取的小宫女,而是把她当琴瑟和鸣的妻子。 她在心理上感动得几乎满足,满足得几乎渴求,最后渴求得几乎爆.炸。 他的脑袋从被窝里钻出来,闷得额角亮着细密的汗,腻在她颈脖边说一些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春天冰化了,高山上的泉化作春水,春水荡漾下来,就怕黄河要泛滥,要改道。我得派着人治理河道,小心水患。” 在李夕月听来,这正经的一句句,陪着他暗地里手指的腾转,简直太不正经了! “那春水呵……”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