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 走出这一步,她就没退路了。 但昝宁接下来捧着她的脸,凑得很近说:“你想想我做什么要废后?” “不!”李夕月有些惊怕,挣了挣身子,“奴才担不起!” “你只有和我一起担。”他说,“这是你的投名状。” 说完这话,他突然决绝起来,目光坚毅毫无窒碍。 “不许动。”毫无道理地警告了一声。 他的手指继续很坚决地一颗颗解她的衣扣。 李夕月被施了定身法似的一动也不敢动。 眼看着他解开她腋下的扣子,然后弯着腰顺着开襟往下,到了腰下的位置,干脆蹲下来,很认真地把身侧那一排密密的布扣全部解开了。 软绵绵的袄子,带着她的体温和少女香喷喷的气息,被他揭开来、脱下去。 里头长衬衣也是紫红色,配套般绣着兰花,只是更薄,软绸子水光一样在她的曲线上潋滟着金色的光泽。 他的目光如这软绸子一样柔和,亦一样坚韧。又说了一句“不许动”,于是又是从上至下虔诚在她身前裙下一番起落,最后轻轻拉开她的衣襟,那抹紫红色的水光就拂落到地上了。最里头一层棉绸单衣,如法炮制。 刚刚还觉得梢间里暖得烫人,这会儿肌肤陡然接触空气,李夕月却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刚想喊冷,突然被他覆住了。连着密密的亲吻,李夕月腿里拌蒜,不觉就被他裹着,不觉就跌坐在皇帝的御榻上,不觉就被压倒在柔软的被褥间。 李夕月的肚兜带子系得紧,在昝宁耐着性子对付她打得复杂的花结的时候,她慢慢从刚刚的迷迷瞪瞪中清醒了过来。 男人已经到了这幅地步,估计是难以自持了。大年里,又不可能有布库房供他泄一泄邪气。 他说什么“废后”,似乎言下之意是要赠她一个后位。这倒不是她不信他,而是觉得男人家未免有些吹嘘了——这次对付礼亲王的手下都那么费劲,都还没能真正打垮礼亲王;他废得了后?对抗得了太后及纳兰氏家族?再把她李夕月捧上去,她李夕月好当活靶子么? “万岁爷,”她开口说,“奴才不是攀附的人。” “我晓得。”他的手指略顿了顿,认真地看了她一眼,认真地说。 她又说:“所以,前头一句话,请万岁爷务必要收回去。” 昝宁停下手,撑在她上方,思忖了一下说:“你放心,我并不会莽撞的。但是——” 他似乎有些赌气:“我对你掏心掏肺的,现在也想颗定心丸吃。” 李夕月点点头:“奴才愿意。” 昝宁倒愣了一下:“你再说一次?” “奴才愿意。”她说完,满脸通红。舒开双臂小心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烟霞犹舒卷,暖芳出金拢。’万岁爷的诗,谁说奴才不记得?”她缓缓地吟着,“既然愿意,奴才希望万岁爷晓得,我并不是想要什么,无论是身份、位分、名分……我只是……” 那羞红的脸蛋上酒窝乍现,嘴唇里吐露着最美好的语言:“只是因为和您两情相悦。若万岁爷为了让我安心起了废后的念头,我反而会不安心,甚至会害怕。你对我好,我晓得,我也……” 事儿都定局了,话不妨说大方点。 何况,也不是刻意讨好、故意逢迎,也确实是句实话。 她看着他的眼睛,眉眼弯弯,含着朦胧的水光,如春季的带着轻纱薄云的一弯月。 “我也……喜欢你。”她慢慢在他耳边吐出这几个字来,脸红扑扑的,表情却很勇敢。 “夕月,”昝宁简直是狂喜,反倒是他这会儿有些结结巴巴起来,“我……必不负你!你看以后我一定……”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