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跟你说,若是我收不住手打你手上,你的手可就伤上加伤,不能赖我。” “别打了行不行?”她唯有认怂,但还努力死撑着点面子。 昝宁“呵呵”笑两声:“你就是这么认错的啊?” 端详了端详她这俎上之肉的模样,觉得这情景又赏心悦目,又无限旖旎,手感也很不错,心理上又满足,他为什么要停下来? 李夕月哭唧唧,又挨了两巴掌,抽着气讨饶:“奴才错了,以后不敢跟万岁爷调皮了。” 他到底还是舍不得她哭,把她抱起来,捏捏鼻子,擦擦眼泪,动作温柔,嘴巴还凶:“还就不信治不住你了。” 李夕月憋着一肚子气,撇着嘴直委屈。然而他又问了一句“疼了吧?”然后不等回答就把她揽进怀里裹着,低声说:“聊解我这一阵的苦啊……” 她弄不明白他这一阵“苦”在那儿,更不明白为什么打她屁股能解他的“苦”,不过现在已经不疼了,只感觉酥酥麻麻的,被他裹在怀里又觉得十分有安全感。一时无话可说,只能无限娇柔地倚着他,一点点小委屈,一点点小可怜,一点点小依赖,说不出为什么反倒是更增了些“相看两不厌”。 皇帝的“苦”解了,温存了一会儿怕自个儿打熬不住,便放她回自己屋子里睡去了。 他看了看孤寂的东暖阁,无声地叹了口气,但是气叹完,嘴角会不自觉挂上一抹笑。 自鸣钟打了八下,长夜仍漫漫,适合读书消遣。 这一阵读书、打布库都有进益,昝宁觉得这和他的心境有极大的关系,如今每天心里仿佛都有勃勃的力量,让他必须得去争取皇权的不旁落——才能保护好他想保护的人。 至于孤衾之中那些不足意,现在也可以通过细细地回忆每天和她相处的点滴来排遣,比如今日手中仿佛一直残存着的微痛而痒的触感,以及她委屈地依偎着的可爱表情,就足够他咀嚼到入梦了。 而李夕月回到屋子,一见到白荼就觉得脸上发热——她估计也听见自己今天挨揍了。 白荼笑道:“我的缝衣尺呢?” “裂了。” “哟!”她惊叹一声,“下这样狠的手啊?” “不是……”李夕月躲开她又惊诧又带笑意的目光,“主要是他那条炕硬。” 然后也伸出手:“不过我挨的两下也挺重的。” 白荼“噗嗤”一笑,然后觉得自己不厚道,主动又问:“我给你拿点药酒来?” 李夕月摇摇头:“不了,备着明日皇后查验呢。” 白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是这个意思。” 李夕月只觉得羞耻,躲到一边洗漱完,飞快地钻被窝里。 白荼熄了灯陪她睡。黑头里容易说心里话,她说:“你还生万岁爷的气啊?” “也没有。” 白荼笑着说:“我寻思也是。打情骂俏,挺会的啊!” “哎呀,姑姑你胡说啥呀!”李夕月羞得一个翻身,在枕头上捂着自己的脸。俄而想到黑灯瞎火的,白荼也看不到她脸红,于是嘟嘟囔囔道:“今天累死了,睡吧。” 一会儿,白荼已经呼吸匀净睡着了,一直睡眠很好的李夕月还醒在那里琢磨:这就是打情骂俏?想想后面不由自主趴他腿上挨揍的模样,特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和甜蜜,此刻想着都觉得脸上发红发烫,愈发辗转反侧,心神荡漾。 琢磨到很晚才睡,第二天起床眼睛有点睁不开,听着白荼在屋子里洗漱的动静,她强迫自己竖起来,手心一不小心摁到床上,顿时一激灵清醒过来。 白荼听见她“咝”地一口倒抽凉气,体谅地回头说:“今儿打扫东暖阁,我带着宜芳去吧,你手不方便,粗重些的活计干不了的。” 然后又低声说:“万岁爷说今日皇后八成会找你,你提前想想她会和你说些什么,预先做个准备,别到时候露怯。” 李夕月顿时紧张起来。 白荼抚慰道:“你别怕,皇后当年逼死骊珠,听说过后被太后好好地训斥了一顿。善妒无德,是后宫女人的大忌,她若再踩进同一条沟里,也是自己太蠢。” 白荼虽这么说,李夕月还是有点慌。她一个人在屋子里坐了半天,熬到皇帝下朝引见完,传早膳的时候,各宫来给皇帝送菜,而皇后那里的首领太监就闲闲地问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