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抱起身,还顺带转了一圈,然后得意地问,“力气大不大?” 李夕月想他赶紧把自己放下来,连连点头夸赞:“啊呀,力气真是大!奴才害怕了,万岁爷快放我下来。” 他却一把把她放在条炕上,一只手就摁住了她两只手,在她紧张起来的时候俯身亲她,亲两下笑着说:“迟早有一天,我总归要实践一下‘那个’力气,才让你不敢调皮。可惜,可惜……”那双眼亮晶晶地盯过来,一看就不怀好意。 李夕月手被他制着,不能动弹,只能讨好地笑道:“奴才什么时候敢调皮啊?调皮了不怕万岁爷踢奴才的脑袋啊?” “还敢说这茬儿!”他又气又笑,把她翻过来揭起袍子打几下屁股,“我可不是驴,踢不了你这个笨脑瓜。我合该像你姑姑似的,拿把尺抽你一顿,说不定还能给你长长记性。” 李夕月脸通红,埋头在炕褥子上不出声,心却道他好像力气是大了,还隔着棉裤呢,怎么打起来比以前疼了? 疼起来不由闪避,在男人看来,这是突如其来的旖旎风光,裹在艾绿色软缎里那春山般起伏的,似他心中的无尽山河一样,让人想为之折腰。 她很快感觉自己被他整个覆过来,耳垂被轻轻咬着,呼吸喷得她耳热心跳;忽轻忽重的抚摸,使得浑身燥热。她唯有用最后一丝理智对他说:“万岁爷,给位分对您来说是小事一桩,但若是以后每每见奴才还得皇后娘娘钤印,估摸着您也觉着见奴才都累得慌了吧?” 昝宁的手停下来。 不错,临幸了她容易,给位分也容易。但她当个低等的贵人常在,和其他女人挤一间宫苑,每天招幸还得皇后批准,弄不好就会把她推到颖嫔如今的境况上。 他叹口气说:“夕月,我得等多久啊?” 李夕月不说话,只是想:咦,他这意思,好像我都答应他了似的! 她撇撇嘴说:“奴才还没想好呢。” 昝宁刚刚那问题,其实并不是问李夕月,他的等待,关乎自己的反戈一击。 此刻他虽有无数的不足意,热腾腾的一颗心被撩拨得不能自已,却仍不得不冷却下来,努力地调息平静,不让自己磅礴的情绪和欲望把自己吞没。 ——也算是克己复礼的自我修为吧! 他暗暗想着。 所以他起身坐好。 转脸看那春山般的线条,仍有点馋,强自熬着,伸手在她圆嘟嘟的肉肉上拧了几把聊以自.慰,深吸一口气说:“想,可以想。但是李夕月,也莫辜负了你的本心。” 李夕月起身整理衣服,身上热乎乎的,被拧得微痛又舒坦。悄悄看他一眼,他眸子闪闪的,既有笑意,又有理性,还有平时不大彰显的霸道气。 李夕月脸热而四肢无力,昏沉沉寻思着她的本心是什么。 昝宁这日虽守住了底线,但吴侧福晋的方子好像是挺有效果,他还没有服用鲜鹿血做的药引,就已经感觉自己每天浑身热乎乎的,丹田里虎气沉沉,仿佛有用不完的气力和精力。 不能碰李夕月,不愿意碰后宫其他人,好在有个布库房,那些用不完的精力只能撒到布库房里。 宫中侍卫、各王府戈什哈中选出来的年龄相当、家世清白、拳脚不错的年轻小伙子们,和皇帝一样都是一身短打,天天练得浑身冒热气。 李夕月在屋子里正心神不宁,听见皇帝回来的叫吃声,急忙到茶房准备上茶,没成想却是小太监们一桶一桶、一趟一趟地往寝宫里拎水。 “万岁爷要沐浴啊?”她问。 小太监点点头:“这两天万岁爷天天去布库房,练得得劲,所以天天得洗澡。” 他的洗澡水准备好了,他大概还口渴,又叫李夕月去奉茶。 李夕月没奈何,端着茶到他寝卧次间、他洗澡的地方。里头水声“哗哗”的,她心里叫苦,本想转身找个伺候洗澡的小太监端进去,却听他在里面问:“茶怎么还没到?” 跟在李夕月身边拎着一大桶热水的那个小太监扬声道:“李姑娘已经在门边儿了。” 昝宁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