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点的要求, 但想:万一要求真的过分了,她宁可挨打都不答应, 自己岂不是很没面子?而且连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了?与其闹得下不来台, 还不如实惠点好,至少自己能够餍足所愿。 于是他板着脸说:“要么, 好好给朕揉揉,揉到不疼了再说。” 李夕月顿时松了一口气, 答应着:“好的,奴才给万岁爷揉揉。” 她看看皇帝大剌剌在条炕上岔着腿坐着, 偏着头想了想:“万岁爷, 奴才到您身后条炕上,跪着给您揉揉行吗?” 昝宁摇摇头:“跪在后面像什么样子?你看得清哪里打红了吗?” “那,正面儿?” “嗯。” 按规矩, 宫人不能站皇帝脸前,把呼吸喷他脸上。 但李夕月觉得高度上有点为难,眨了半天眼睛,也只能勉为其难跪在他正面前的条炕脚踏上,胳膊伸得长长的,给他揉脸。 可是昝宁个子高,她抻着腰,够着手,一会儿就吃力了,皇帝看着她额角有些亮晶晶的,手也抖起来。 “起身吧,不那么累。”他体贴地说。 李夕月也受不了了,站起来俯瞰着皇帝,手轻轻搁在他脸上,他一仰头,目光朦胧,而后一只手轻轻搭在她后腰上。 李夕月愣住了没动。 皇帝大概也有些许羞涩,垂着眼皮,但硬着心肠催她:“快些呀。” 李夕月觉得他应该被自己的辫子再抽几个耳刮子才合适呢,心里幻想着这样的场景,但也只能是幻想了——她和她全家的小命可捏在他手里呢。 “万岁爷的手……”她只能这样提醒他。 “手什么?”昝宁佯作听不懂,倒反而被她的话说得胆大了似的,那手直往下滑,而呼吸也就渐渐重了。 他手的位置越发敏感,李夕月越发生气,小脑瓜急速地转着。 “奴才现在有些生气。”李夕月奓着胆子说,小心地观察着昝宁的表情。 他明显有些吃惊,大概很少有宫人在他面前直抒自己的情绪。 再说,她打了人,他还没生气了,她倒敢说自己生气了? 见他反而愣愣的没有生气的模样,李夕月咬咬嘴唇继续说:“万岁爷答应奴才的,说您……您不稀罕,也不会强迫奴才。”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您是皇帝,说话能不算数? “我不强迫你。我只是……” “喜欢你”三个字他好像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出口说过,所以嚅嗫了半天也说不出来,不过倒是悻悻地松开了手。 李夕月最会见好就收,马上哄小孩似的冁颜道:“嗯嗯,奴才就知道万岁爷最好了。来,再给您揉揉。” 她柔软温暖的掌心轻轻抚在皇帝脸上,和颖贵人那纤细硌人、冰凉瘆人的手比起来,真是天壤之别。昝宁觉得她温柔相待也让他很舒服,未必只有捏捏摸摸那种讨便宜的举动才能带来美妙滋味,于是安安分分手撑着条炕沿,感受她身上令人舒心的清新气息,看着她圆嘟嘟的脸蛋和认真的模样。 揉了一会儿,李夕月俯首端详他的脸颊,灯光下看得也不是特别清楚,貌似是没有红痕了,她舒了一口气,又轻轻在他颊上一抚,笑道:“好了。” 这小郎君皮肤还挺光洁细腻的,她突然觉得好想再摸一把。 这次倒是昝宁先收敛了。 他抬脸问李夕月:“不是揉好了吗?你老杵在前面,我都不好动了。” 李夕月这才察觉,自己正站在他身前呢。男人家的坐姿大大咧咧的,分着两条腿踩在脚踏上,而她靠得如此之近!更有甚者,他袍子的腰带下面是怎么回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