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湖阳王很是得意自己的法子,认为邢慕铮养如此大军,粮草钱财耗费巨大,定然耗不了多久。门客们却有不同意见,认为邢慕铮此举,恐怕别有深意。湖阳王不以为意,又隔两日,他突然病倒了。三个儿子争先恐后地跑来,说是侍疾,一个个竟都问起他的后事来。轮流来服侍的爱妾们也都一面喂药,一面说这个儿子好,那个儿子好。湖阳王等发现自己身边已然大乱时,已然为时过晚,他一命呜呼。 门客们都劝王府隐瞒湖阳王死讯,然而湖阳王三个儿子一个个怕大家不知道老湖阳王已死,要选新的湖阳王。他们不顾阻拦,让人立刻办丧事召告天下。湖阳王府才挂出丧幡,一只信鸽自绣坊后院飞出城去。一个时辰后,城内鞭炮乱响,城外战鼓喧天。 邢慕铮亲自领兵发起强攻,投石机如巨兽置于阵前,一块块巨石沉重划破天际,砸于城墙之上,发出轰隆巨响。城墙被砸出了好几个窟窿,士兵仓皇四窜。 湖阳王的三个儿子都穿着丧服赶到城门,眼见巨石从天而降,他们吓得忙大声叫喊,“快退,快退!” 守城的将领跑下来,拦住他们的马车,“不能退啊!少爷们,如今敌军攻城,究竟是打是防,还请示下!” “防!” “降!” “打!” 三兄弟竟是三样命令,守城将领竟不知该有听谁的。 三人大眼瞪小眼,老大道:“我是长子,父王之位当由我继承,我是新的湖阳王,我说先防!” 老二啐老大,“我呸!你不过是个庶子,还想继承湖阳王,没那好事!我是嫡子,当由我继承!我说为了百姓,开门投降!” 老三大吼一声,将老大老二各推一把,“行了!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被邢慕铮的人收买了!是你们害死了爹,要拿爹的头去向反贼邀功!我要替爹报仇,我要杀了邢慕铮!” 三兄弟竟然就在车上打了起来,不一会儿全都跌下马车,在地下打成一团。 守城将领想去拉架,偏生又有小兵过来禀报邢慕铮已开始攻城门了。守城将领大喊三子,三子打得热闹,嘴里还都抽空回答他。 “防!”“降!”打——”“我打死你这惹事生非的!” 守城将领已然绝望,跟着三兄弟过来的一门客拉过他,“将军,王爷才走,湖阳群龙无首,如今大敌当前,你既为驻军将领,当惟你示下。你说是打,是防?” 守城将领看向门客,他沉吟片刻,“将死沙场。纵不能赢,也当一战!” “那便一战!” 号角吹响,守城之将带着诸将打开城门迎战强敌。 邢慕铮身着银色铠甲,巍然坐于马上,仿佛如战神下凡,没有敌人不因他而心生畏惧。他身后的邢家军整整齐齐地持武器而立,全副武装,肃穆无一丝声响。湖阳守城将领暗地里咽了咽口水,他原一心想接近往上爬接近大燮的战神,不想造化弄人,今日竟成敌我双方。 守城将领心中极为复杂,他想投靠邢慕铮,又不能背叛自己大燮将军的身份。他终是决定做为一个大燮将军光荣战死。战鼓急响,守城将军举起自己的流星锤,“放箭!” 城上城下的利箭如牛毛一般漫天飞去,邢慕铮的五方旗手是甄昊,他一举旗,盾甲兵迅速上前,重盾在地,轻盾在上,无懈可击地防御箭雨。甄昊再一举旗,盾牌的夹缝中伸出特制的弩箭,甄昊猛地放下旗子,弩箭手射出驽箭,这经过闾先生与邢平淳改良的弩箭比之弓箭又快又重,湖阳兵甚至还来不及反应,人马已落下一大片,顿时哀嚎遍野。 士气陡然大跌。守城将领急忙让鼓兵再擂战鼓振奋士气。他高喊着举手再射一波箭雨,依然被敌方的铜墙铁壁挡住了大半。 邢慕铮看向甄昊,甄昊举起蓝旗挥了两挥,盾甲兵一步一顿,稳步向前,其他士兵跟在其中。于湖阳兵而言,就似一个包裹着巨大铁甲的怪兽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