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钱娇娘是真不知道男子还有换声这一**,她听着稀奇,伸手去摸邢平淳的喉头,邢平淳稍稍低头由着她摸。一干奴婢跟在后头,会心而笑。他们再没见过比侯府跟舒心的权贵之家。 “既是有些痛,便叫大夫看一看。” “没事儿!不过娘既担心,我一会儿就去看大夫便是。” 母子俩说着话,进了揽月阁内。一位风光霁月的年轻公子端坐此间,清冷如雪。邢平淳看清来人,眼中乍现惊喜之色,他快步迎上去,大叫一声:“勉之!” 来客听见叫唤猛然回头,就见邢平淳朝他展臂冲来,他才站起来,就被邢平淳一把抱住,后背被他重拍两下,“哈哈哈,你怎么来了!” 钱娇娘打量客人,他虽看上去极为陌生,但钱娇娘不会忘记这样俊俏的儿郎。这被邢平淳唤作子清的不是别人,正是二皇子之长子吴泽。 吴泽如今已是翩翩儿郎,也是大燮朝最为叫女郎心神向往的贵公子。他向来冷静持重,见旧友如此开怀,吴泽先是错愕,继而破冰而笑,回抱于他。相较邢平淳成日混迹兵营的豪迈,他略为生疏地拍了拍他的背。 跟着吴泽而来的两名侍从眼有惊讶之色。他们从未见主子与旁人这样亲近。便是主子常与邢少爷书信往来,这也显得太过亲密了。 好在吴泽很知礼数,与邢平淳相见过后,他郑重其事地与钱娇娘见了礼。钱娇娘回了一礼。 吴泽道:“我游历云州附近,听得邢侯生辰,故转道前来贺喜,还望夫人莫怪我不请自来。” 钱娇娘笑道:“世子能来,是侯爷之福,并且淳儿常与我念叨世子,我也很盼望世子来。” 吴泽动容,深深一揖,“多谢夫人。” 红绢等人觉着有些奇怪,按理皇亲来贺寿是一桩喜事,也是侯府当谢才是,为何这世子会行此大礼,夫人竟也受了。 钱娇娘让邢平淳带吴泽去他的院子暂歇,邢平淳很高兴地拉着吴泽走了,钱娇娘转身与几个贴身丫头道:“世子的事,你们不要往外说。只当侯府从未来过这个人。” 红绢才知事情有异,她与其他丫鬟忙颔首应是。 钱娇娘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叹息一声。外人不知新皇是个疑心极重的,二皇子分明与皇位无缘,皇帝还不肯放过,第一个开刀的就是二皇子一家。如今二皇子被扣上行刺新皇的罪名,被圈禁在永安,连封地也被皇帝收回。他的妻妾儿女与他一同被圈禁,惟有嫡长子吴泽因游历在外不知所踪逃过一劫。听说皇帝还派了许多人找吴泽。 不想吴泽竟然贸然出现在云州。 钱娇娘也不知是吴泽自投无路,还是聪明绝顶,看穿新皇接下来要对付的恐怕就是定西侯府,因此悄然过来结盟。 钱娇娘只知道云州的太平日子怕是不久了。 钱娇娘走出揽月阁,有一着灰青夹袄的文人立在阶下,正是秦绍元。 “夫人。”秦绍元上前一步,恭敬与钱娇娘见礼。 第三百零五章 “夫人。”秦绍元上前一步,恭敬与钱娇娘见礼。 钱娇娘看看前厅方向,“秦先生不必多礼,是侯爷请先生来找我的?” 秦绍元道:“学生只是来替侯爷看一看。” 钱娇娘笑笑,“只是先生还有话说?” 秦绍元顿一顿,躬身道:“夫人英明。” 钱娇娘轻笑一声,挥退左右,“先生有话便请直言罢。” 秦绍元又行一礼,请钱娇娘于石椅上坐下,立于她身边问她道:“夫人可知当今朝廷之势?” 钱娇娘道:“略知一二。”她微一伸手,请秦绍元坐下。 秦绍元自知这位侯夫人不似寻常深宅妇人,侯爷对她又爱又敬,因此她说知道些政事不足为奇,他恭敬坐于钱娇娘对面,与她说道:“既然夫人有所了解,学生便直言了。常言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新皇登基,朝中动荡,就连杭相也受了冷落,新皇一心抬举徐国公府,怕是要坐大外戚。且新皇眼中不能容沙,短短几月,就寻了罪名将二皇子圈禁,其余皇子皆年幼,新皇只当坐稳了皇位,继而对付的怕就是定西侯府。虽说侯爷清白,可欲家之罪,何患无辞?侯爷因国丧上永安时,我等就惶恐不安,如今形势力紧迫,定西侯府已架在了火上。” 钱娇娘点头不语。 秦绍元继续道:“侯爷今日收留世子,若被新皇发觉,便是连坐的罪名。可二皇子终究还有些势力在宫中,与其各个击破,不如联合二皇子府,并且以后也能师出有名……”至于出的什么师,秦绍元没有明言。 钱娇娘道:“这些我都明白,先生有话,不妨直言。” 秦绍元见钱娇娘如此直率,反而有些不知如何说。毕竟他一会儿要说的事,于他而言略为尴尬。只是事儿迫在眉睫,他做为与侯夫人接触稍多的幕僚,只能在同仁的期盼下过来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