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钱娇娘扯唇笑道,“丑儿可担心你了。”这人说五日,就能在五日里出来,还是拿捏着皇帝老头的心思,这是料事如神么? “嗯,我没事,”邢慕铮的眼睛一直盯着她,“你没睡好?” 钱娇娘摸摸脸蛋,干笑两声,眼里还带着些狐疑。昨晚她真是作梦么? 狄清雅上前来,与邢慕铮福了福身,叫了一声侯爷。 邢慕铮微颔首,道:“原来你是杭相之妻。” 杭致扯了扯唇,这装得好似真不知道似的。 狄清雅道:“清雅多谢侯爷与夫人一直以来的照顾了。” 邢慕铮道:“杭夫人与杭相久别重逢,的确是美事一桩,只是娇娘少了一个说话的人。” 杭致眉头微挑。他原一直没想明白,邢慕铮若是知道雅儿是他的妻,为何不让她与他相认?若是有何阴谋,他大可不必将雅儿带上永安来,若是故意叫他看见,又怎会事后不将雅儿藏起来,反而还叫她大方出现在他妻子身边。又非看中雅儿纳入房内,那末他究竟为何要与他作对?总不能就是他方才这句话,是给他夫人找一个说话的伴儿? 杭致古怪盯着邢慕铮。 狄清雅看向钱娇娘,她也舍不得娇娘,但是……若娇娘也住在永安便好了。 钱娇娘看着狄清雅笑了笑,扭头看向邢慕铮欲言又止。邢慕铮心知肚明,偏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可将冬生留下。他是这般说的。钱娇娘很是惊讶,他怎么知道她是担心清雅,想留个人保护她?只是这些人都是邢慕铮的人,她的确不便开口。 钱娇娘唤来冬生,低语问她愿不愿意留在永安,冬生眼中滑过错愕,她并非错愕要将她留下一事,她本就是武卫,听从命令行事,她错愕的是钱娇娘竟还询问她意思。钱娇娘见她不说话,以为她为难,“你若是不愿远离亲人,也没事儿,我再问问别人。” 冬生忙道:“我是个孤儿,没有亲人,夫人叫我留下,我就留下。” 钱娇娘闻言点了头,她转身与狄清雅笑道:“清雅,你我姐妹一场,姐姐也没什么好给的,我看你往日与冬生投缘,不如叫她留在你身边,你也好有个念想,看见她了就能记得挂记我。” 清雅诧异,她明白娇娘的心意。她的心口微微发烫,轻笑着点了点头。 “那冬生的终身大事你也帮忙张罗张罗。” “好。” 钱娇娘说罢,转向杭致笑道:“相爷,我留一个姑娘给清雅,你当是不介意罢?” 杭致苦笑道:“邢夫人这番心意,杭某便代雅儿谢过了,若是能叫大家心安,又何尝不可?”杭致脸皮发烫,她这是在怀疑他保护不好自己的妻子,怎么叫他不心伤?只是比起他的颜面,雅儿的安心更重要。 清雅轻喟一声,上前执了钱娇娘的手,钱娇娘笑道:“你别偷懒,每月给我来一封信,我也给你回信,字写的丑,你也莫怪。” “我知道了,你……也要好好的。”狄清雅有些哽咽了。 杭致问邢慕铮:“邢侯可是要回玉州了?” 邢慕铮点头道:“最迟后日。”他们得赶回玉州过年。今年他有妻有子,邢慕铮突地想过年了。一家子人围着好好吃顿年夜饭,再一同守夜,想想便很好。 钱娇娘闻言猛地扭头看他,邢慕铮也像心有灵犀似的看着她,黑眸中有着隐秘的喜悦。 狄清雅小小倒抽了一口凉气,邢侯这话的意思,难道是……天家妥协了? 杭致本是个痴情种,他能看得出邢慕铮眼中对钱娇娘的迷恋,心道这世上竟还有与他一样的男子。想来他定是将想法子叫天家改了旨意,不过天家也不是个吃亏的,不可能就这么简单就放过了他。 但这是他家的事儿,还轮不到自己操心。杭致郑重其事与邢慕铮钱娇娘二人道了谢,感谢他们救了狄清雅,并且要大摆宴席答谢二人,邢慕铮只道时机不对,婉言拒绝。杭致与清雅一再相邀,邢慕铮与钱娇娘再三婉拒。杭致没法,只能命人备下重礼,清雅又单独为钱娇娘备下一盒礼物,拉她去里屋给了她。轻便的金玉首饰居多,还有几千两银票。钱娇娘不愿收,清雅道:“这些都是我的嫁妆,爹娘留给我的,你只管拿去。我还有。” 钱娇娘啧舌瞪眼,“你有这么多嫁妆,那老太婆还嫌弃你?” 狄清雅冷笑,“我这点嫁妆,她看不上。” “真是疯子!”钱娇娘摇头,“你自个儿多长点心,虽说相信相爷,但他毕竟是个男儿,又是朝廷大官,总不能时时护着你,你要自己提防着点。冬生时时带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