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邢慕铮就亲她的脸。钱娇娘低吼,“邢慕铮!” 邢慕铮停下了,深不见底的黑眸与她的冒火的眸子四目相对,忽然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扔到了床上。钱娇娘气极撑手起床,邢慕铮按着她的脑袋,狠狠封住她的唇。钱娇娘往后退,他就往前压,直到钱娇娘退到墙面再退无可退,邢慕铮将她抵在他与墙之前,凶狠地亲她,几乎叫她喘不上来气。 钱娇娘快晕过去了,邢慕铮才放过她,他的拇指抚过被他吻肿的唇,在再次被咬前撤了开来。 “圣旨算什么,嗯?”邢慕铮贴近她,与她几乎只有一指之隔,他说着违天下之大不韪的话,叫钱娇娘喘息着瞪大了眼。 “我若有心,把王铁牛杀了,再告知天下人你病死了,将你锁在侯府里,做我的禁脔,任是天家也不知道。”邢慕铮低低的声音令人毛骨耸然,“你可是想要这般?” 钱娇娘咬牙不说话。 “不想就给我老实着点,你这辈子都逃不开我的掌心,我就是你的天,懂么?若是叫我发现你还有什么隐瞒……”邢慕铮没有说话,但威胁的意味甚浓。 “原来邢大将军就是这般恐吓一个弱女子的,我今儿算是见识了。”钱娇娘开口了,无所畏惧地直视于他,“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邢慕铮笑了,他的手探进她的口中,用指腹肉去顶她小小的虎牙,“原来你有两颗虎牙,怪道这般尖牙利齿。信不信……我磨平了它。” 钱娇娘这回逮了机会,毫不犹豫地狠狠咬下。 邢慕铮早料到她有此一招,竟由着她咬,连眉头也没动一下。钱娇娘用力推开他,呸了一声跳下床,仓皇而去。 邢慕铮躺在床上盯着床板,吮着被狠毒妇人咬破的拇指。过了片刻,他下了床把掉在地下的被子捡起来拍了两下扔回床上,又叫了人来,把另一床干净些的被子给钱娇娘送了去。 *** 隔日邢慕铮一家人上七侠山去拜祭邢父邢母。邢慕铮一切从简,只叫了阿大赶车载三名女眷和邢平淳,自己与田家父子骑马,其余闲杂人等一概不带。 临上车前,刘英到了邢慕铮跟前,悄声问他,“慕铮,昨夜我与你说的话,你可还记得?” 邢慕铮点头道:“自是记得。” 刘英又问:“那你可是相信我的话?” 邢慕铮沉默须臾,刘英急道:“我说的话可是句句属实,我们过来找你,本是寄人篱下,害怕你们夫妻有情,你不愿轻信我这姨妈的话,故而迟迟不敢告诉你。可是我这些时日来,日日寝食难安,还常常梦见姐姐指责于我,如今马上要去拜祭姐姐,我若再不说出来,我这良心便是无法安宁了。我若有一句欺骗了你,便让我立即死在姐姐坟前!” 邢慕铮道:“姨妈言重了,您是我娘的亲妹妹,您的话,我自是信的。” 刘英喜出望外,只差鼓掌叫好了,“那你如何处置那钱氏?” “一切等拜祭完爹娘再说罢。” “好!”刘英这下,是恨不得插了翅膀去拜祭她姐姐了。 “姨妈,咱们该上车了,您在与侯爷说什么呢?”钱娇娘笑吟吟走过来,亲热地扶了刘英胳膊。 刘英别有深意地看了邢慕铮一眼,清清嗓子道:“没什么。”她作势交待邢慕铮两句,叫他莫要忘记东西,便转身往马车走去,途中还不忘给丈夫一个成功的眼神。 田林文站在马边,状势抚须遮住了笑颜。 钱娇娘轻声问:“姨妈这神神秘秘的,不会真与侯爷说我的坏话罢?” 刘英冷声道:“我不似你,我从不在别人身后道人是非。” 钱娇娘轻笑,“那就好,对了,姨妈,一会儿祭拜时,您可注意着,哭得悲痛些,侯爷是个孝子,您在娘的坟前哭得越大声,他就越信你们姐妹情深。” 刘英眼珠一转,却是说道:“我不用你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