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里,贺衍抓着鹩哥,威风凛凛。 贺衍意味深长地笑笑,并未打破她的小心思,懂行的人都看得出,这是在暗讽贺衍欺负弱小。 回去的路上,沈枝拍了下小黑的头,“再敢乱飞,把你卖了。” 小黑嘎嘎叫。 沈枝又拍了一下它的头,力道不大,但小黑跟朵娇花似的,受不得半分委屈,一路上嘎嘎叫。 画舫上。 贺衍咬着葡萄,卧倒在春凳上,姿态闲适。 贺影然坐在一旁的矮塌上,眉梢眼角带着算计,“皇兄若是喜欢那个贱人,强要了便是。” 贺衍拿葡萄扔她,“你想让陛下将我五马分尸?” 贺影然单手撑头,享受着新宠的伺候,“陛下会因为一个妇人杀你?” 贺衍拿手点她,“那是普通妇人?那是苏黎安的婆娘!” 贺影然掩唇笑,“这么说来,皇兄还是惧怕苏黎安啊。” “去去去,回你的公主府,别来烦我。” 贺影然离开时,让人将那幅画送去了都察院。 * 苏黎安忙到深夜才回府,直接回了书房。 张嬷嬷让人给他送了碗汤,说是沈枝让送过来的。 苏黎安看着桌子上的汤,心里溢出几分燥。 四更天,他起身更衣,临出府前,去了一趟正房。 沈枝还在睡,丝毫没察觉男人的靠近。 苏黎安坐了一会儿,从袖管里拿出那幅画,用画纸拍了拍沈枝的脸蛋。 沈枝惊醒,看着床前的男人,吓了一跳,赶忙拢好自己的寝衣。 单薄的白色寝衣下,是红色织锦的肚兜,上面绣着一对鸳鸯。 苏黎安轻瞥一眼,将画纸摊开,“你画的?” 刚睡醒时,人或许是最诚实的,沈枝没多想,迷迷糊糊“嗯”了一声。 苏黎安唇线绷直,将画撇在一旁,倏然拉起她,女子如瀑的长发倾泻而下,披散在肩头背后,凌乱而迷人。 苏黎安眼热,捋好她的长发,问道:“你莫不是忘了,你是谁的妻子。” 沈枝渐渐清醒,发觉他是来质问自己的,有些来气,耐着性子解释:“那幅画是为了救小黑,不得已为之。” 苏黎安挑眉,“救鸟?” 听着是滑稽,沈枝深吸口气,“爱信不信。” 说着,她想滑回被窝继续睡,却被男人揽住腰身。 沈枝气急,“时辰到了,你不去上朝?” 昨日跟他的账还未清算呢,今儿他又来气她。 苏黎安问道:“骁王有没有欺负你?” 本是一句关切话,但听在沈枝耳朵里,就变了味道,她回答道:“苏大人放心,我没给你戴绿头帻。” 苏黎安一听来了火气,扣住她后脑勺,让她直视自己,“绿头帻?” 沈枝被桎梏,动弹不得,火气蹭地窜上来,却不想影响他上朝的心情,忍气吞声道:“我困,你松开我。” 苏黎安:“骁王是什么人,你就敢跟他游湖作画,你不怕他......” 他没说下去,唇线越发绷直。 沈枝气得胸前起伏,肚兜上的鸳鸯活灵活现,“苏黎安,我再提醒你一遍,我不是你的妻子,你不必以夫君自居,你我之间,不过是...唔唔...” 苏黎安被她的话刺到,看着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一发狠,吻了上去。 沈枝瞪大眼睛,能清晰感受到男人在厮磨她的唇。 苏黎安凭着一时冲动,不管不顾地吻住了她,却不知如何接吻,便毫无章法地啃咬,她唇如蜜,带着一丝甜,软的一塌糊涂。 前世的记忆涌来,那晚,她的娇软令他溃不成军。 沈枝试图脱离他的怀抱,然而男人像个毛头小子,将她困于双臂间,不懂怜爱地索取。 贪欲,一触即发。 苏黎安不满她的抗拒,带着平日里少见的霸道,将她压在被褥上,吸吮她的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