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罗迹笑了笑,低头在她额头吻了一下,“没关系,爸爸的事要紧。” 许沐躺在他怀里,慢慢把薛明坤的事说了。 罗迹许久都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感叹人性难辨,也许恶魔就在身边。 他摸摸她的头发,“想吃什么?我去买。” 许沐摇头,“不想吃。” 罗迹说:“要不还是打卤面荷包蛋?就当你给我过生日了。” 许沐睁开眼睛,“那我去做。” “我做,你等着。” 许沐:“哪有过生日的人自己动手的。” 罗迹捏着她下巴亲了一下她的唇,“我愿意。” 下午两人吃过饭,罗迹陪许沐去了一个地方。 是从警察那里拿到的地址,离许沐家很远,在郊区。 那里都是老旧的胡同和狭窄的街道,因冬日显得格外萧条。 许沐和罗迹站在胡同口,看到不远处有个老奶奶牵着一个小女孩,两人都走不快,老奶奶步履蹒跚,从兜里摸出一把小钥匙,开自家的铁门。 喜乐很乖,不吵不闹站在一边等。 她还戴着许沐给买的帽子和围巾。 两人一起进院。 罗迹看向许沐,“要去看看吗?” 许沐摇了摇头,“不了。” 她嗓音很低,“如果她问我爸爸去哪了,我不知道怎么说。” 她什么都不知道也好,可以开心快乐的生活。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他们没有在桐州等,北京那边还有许多抛不开的事要处理。 只是许沐会常常跟桐州警方这边联系,询问进展。 后来她知道,当年收到那笔钱,薛明坤没有挥霍,没有买房子买车,全部用在这些年妻子的医疗费用上。 一笔笔流水,清清楚楚。 坏人也有情。 也许有些人,正是因为有情,才被迫变为坏人。 可即便如此,也不值得同情。 薛明坤那边,据说一直闭口不承认,还找了金牌律师替他辩护。 他们不知准备了什么证据反驳,但听说那个律师从没有输过官司。 这个周末,许沐要去青城出差,拍东西。 忙完后,她买了一束鲜花,去了薛明坤妻子所在的医院。 依旧是一间vip单人病房,环境好,安静又舒适。 许沐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病床上,薛明坤的妻子瘦了许多,整个人状态非常不好,许沐想起薛明坤曾说过,她只是挨日子罢了。 这样活着,对她来说,也是一种煎熬吧。 也许薛明坤的执念早已不在她身上,而是在自己的心里。 那场车祸,让罗迹没了父母,罗曜从此坐上轮椅,薛明坤的妻子成了植物人。 为了延长妻子的生命,薛明坤不惜违法犯罪,获取钱财,害了许沐的父亲。 这一连串的因果,让人唏嘘。 如果当年能避免那场车祸,也许一切都不会发生。 可世间没有如果。 开车的人,掌控自己的生命,也掌控别人的生命,哪怕有一点点的不专心,也可能酿成大祸,害人害己。 所以,为了自己,也为那些无辜的人,请小心。 许沐没有进去,拜托护士替她把花带进去,转身离开。 当她即将转弯时,听到身后一阵嘈杂,她回头看过去,发现几名医护人员急匆匆走向走廊尽头,不知去哪间病房。 她看了几眼,没有停留,进了电梯。 第二天回到北京,罗迹来接机。 他接过许沐手里的背包自己背着,另只手把人搂进怀里,“怎么样,累不累。” 许沐摇头,“不累,你来多久了?” “刚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