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妤没想到一直神隐的殷玠会这个时候冒出来,瞧瞧已经熟练搂着他的脖子玩花灯龇牙乐得露出一口小米牙的团崽子,再看他递过来的那个十分精美的牡丹形状的花灯,心中也有些意动,迟疑了一下,见殷玠都快将花灯怼到她脸上了,才道了声谢,大大方方伸手去接。 花灯的灯柄不算太长,接的时候容妤的指尖不小心在殷玠手背上蹭了一下,指甲刮过勾得人心中一颤,容妤没注意这点小插曲,正打算将花灯拿过来,结果......容妤眨了下眼,见殷玠手还握在灯柄上丝毫没有要撒手的意思,微挑了下眉,“是不舍得给我了么?要不你自己拿着玩?” 瞧这死拽着不撒手的样子,弄得倒像是她夺东西似的。 听到容妤的话,殷玠猛地回神缩回了手,将那只手背在身后狠狠捏了捏,咳了一声,“没有。” 花灯做的十分精巧,拎在手里也轻,容妤很喜欢,暗自嘀咕没想到殷玠心思还挺细,瞥了他两眼,心中突然生出一丝隐蔽的欢喜,随即又压了下去,她像是一盏花灯就能哄好的人么?不对,她什么时候需要人哄了! 殷玠目光落在弯唇捣腾花灯的容妤脸上,眸光幽暗深邃十分专注。 容妤专心玩花灯没发现,祁大夫他们可不眼瞎,有些牙酸的“啧”了一声,对视一眼齐齐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呐,一点都不知道含蓄,瞧这眼珠子瞪得都快粘人身上了。 街上人流多难免磕碰着,殷玠抱着团哥儿小心的护在容妤身侧,男人高大俊朗偏偏周身气势又足,一时间还真没敢往这边凑,殷玠的目光从来就没离过容妤,冷不防见容妤回头就赶紧挪开视线,眼角却又忍不住 偷瞄。 祁大夫与裴秀才两人跟在身后,将殷玠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两人都有些忍俊,裴秀才忍不住小声道,“殷公子瞧着气势吓人,没想到竟是...”后面那个词裴秀才没好意思说。 祁大夫就没这么多顾忌了,笑眯眯的捋了捋胡子接上了话茬,“是个纯情的对吧。” 裴秀才被呛住,连咳了好几声。 祁大夫撇撇嘴,乐呵呵的,“纯情好啊,总比骗人不吐骨头专挑小姑娘下手的混痞子强。”他从前还怀疑这位殷公子只怕是个惯会甜言蜜语的情场老手,结果一段时间观察下来就只剩下无语了,还老手呢,一副愣头青的模样他怀疑殷小子怕是就没接触过女子,话说不会患有什么隐疾吧,祁大夫寻思着下回还是得找机会给他号号脉,毕竟身体健康很重要,万一是个表里不一的容丫头可不就跳火坑了? 容妤不用抱娃,只觉得浑身轻松,长这么大她还是头一回正儿八经的逛灯会,心中的好奇一点都不比团哥儿少,东看看西摸摸,眼睛亮晶晶的犹如雨后荷叶上滚的露珠好看极了,突然听见团哥儿叫她,容妤回头,恰对上了一双幽暗的墨瞳,没想到会被突然抓包,殷玠忙干咳了两声状似平静的挪开了目光,听女子柔着嗓子跟小娃娃说话,殷玠心里猫爪挠似的。 容妤撇了撇唇,她又不傻,灼热的目光仿佛能将她身上看出个洞似的想忽视都难,愿意看就看吧,看两眼又不会少块肉,容妤只当没看见殷玠的不自在,淡定的逗小崽子。 几人顺着人流往前,中途还看到了不少披甲挎刀的府卫在街上巡查,其中就有老熟人,祁白正指挥府卫维持秩序,见到容妤他们赶紧上前打招呼,“容掌柜,你们今日也来逛灯会?” 容妤点头,见祁白满头大汗的模样忍不住感叹,“辛苦了。” 灯会上人多鱼龙混杂,难免有人趁着热闹想浑水摸鱼捞一笔,又或是起口角推搡当街揍人什么的,总得需要官差来维持秩序,可以说越是这种场合官差的任务就越重。 祁白苦笑,“没办法,若是现在不盯紧了,出了事反而更麻烦。”按理说寻街这种活儿本来也轮不到他们,但就靠衙门那点人压根就不够 ,就连府卫都给拉出来巡逻了,就这么一会儿说话的功夫就又有属下来报哪儿出事了,祁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