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让白兰的全身皮肤都在向大脑传递着哀鸣的讯息,不过白兰还有兴致在两人的夹击中抬眼看向了房间————无数文件在狂风中舞动,凌乱的填充了整个房间,唰啦唰啦的噪音合着飓风的呼啸层层叠叠扰得人耳朵都开始剧痛,所有的一切装饰物都慢慢攀上了裂痕,纷纷化成碎块融进了狂风气流中。 白兰饶有兴致的思考下一个是不是就是整个房间呢? “我的哥哥,是你干的吗。” 白兰听到了罪魁祸首压低的平静声音,和不久前还十分爽朗元气的声音不同,现在听起来像是夜晚平静海面下却是火山喷发一般。 他看到了对方蒙上一片橙的眼尾,眼中流转着金的光辉。 白兰逆着覆盖了他全身色彩的湛蓝,笑眯眯的看向了鸣人的眼睛,螺旋丸的光明明灭灭也照不亮他幽暗的蓝紫色双瞳,如同给他添上了几分癫狂的模样,他还是那般笑眯眯的说: “你也一起猜猜看吧~” 他话音刚落的下一秒,脸颊上多了一道伤痕,鲜红的血流了下来,在他雪白的肤色上留下蜿蜒的扭曲痕迹。白兰笑眯眯的无视了就快要贴到脸上的螺旋丸,他伸出舌尖,在皮肤都被灼伤的剧痛中轻轻舔去了流到唇边的鲜血,眼中越发深暗晦涩。 他淡色的嘴唇立刻染上鲜红,倒像是嗜人的厉鬼。 狂怒的飓风中隐藏的碎片随时随地都能伤了他。 刷的一下,他眼下的倒皇冠印记留下了鲜血,长长的一道血痕几乎贯穿了那印记,就像看一眼都能让人带上深入骨髓的痛苦。 白兰无动于衷的顶着脸上留下的鲜血,依旧带着让人看不懂的笑意,他愉悦的问:“要杀了我吗?” 鸣人的脸上多了几分阴沉,他托举着手中的螺旋丸沉默不语。 “你,对就是你这个笨蛋,想造反吗!!”银时猛地开口,他瞪着眼睛,毫不顾忌狂风与随时可能暴走的螺旋丸,伸出手,一巴掌拍上了那金毛的额头。 鸣人被他突然的一下搞得一愣,手中的螺旋丸消散了,他茫然的眨着眼睛,那种从刀山血海里厮杀拼搏出来的杀气顷刻间就消散了,他无辜的捂着被打的额头,这才看上去有了小时候几分的傻气。 “你干什么打我!”抱怨的内容也和小时候如出一辙。 □□的房间终于安静下来,白色的纸张纷纷扬扬飘落下来,乍一看居然能有几分温馨的错觉。 白兰看着这一切笑眯眯的轻哼出声。 不过下一个瞬间,轻哼就变成了痛哼。 他的额头出现了一层汗液,顺着神经蔓延的痛开始席卷全身,他无视这一切垂下眼,看到了自己已经扭曲变形被黄沙吞噬的小腿。 “现在是腿,下一个就是全身。” 在疼痛席卷他的理智之前白兰听到了另一个更加压抑低沉的声音。 “啊!我爱罗————” 他听到有人这么喊。 白兰扭曲着身体回过头,他对上了一双薄荷绿的眼睛,只不过不知为何,对方的眼睛被光照射后的虹膜看着像碎了一般。 对方额角处鲜红的烙印好似灼伤了谁的眼。 他看到对方轻描淡写的抬起了手,然后慢慢握紧了拳,与此同时来自腿上的剧痛让白兰不自觉痛哼出声,他痛得趴在了桌面上,嘶哑低沉的笑意却沉闷的传了出来,并且越来越响。 仿若厉鬼一般嘶哑的癫狂的笑意席卷了整个会议室,听得我爱罗皱起了眉头。 “我不想知道你的想法。”他慢慢走了过来。 他也更用力握紧了拳,脸上如同压抑不住那般出现了裂痕,蛛网般的裂痕渐渐攀附在他冷峻的脸上。 “喂,你小子————”银时皱眉唤了他一声。 “我只要你告诉我,我哥哥你是不是你干的。” 白兰抬起头,汗液完全浸湿了他额前的发,一缕一缕黏在了他精致的脸上,刚好糊住了他眼下流着血的倒皇冠印记,白兰看着对方现在和自己如出一辙的眼睛,再次沉闷的大笑起来。 “喂,你冷静一点!”鸣人皱眉伸手拦了他一下,手在我爱罗背后一下一下的轻顺着,这几乎算是他从小到大的习惯。 我爱罗抬眼看了他两眼,脸上的裂痕的蔓延暂停,他深呼吸垂眸悄悄握住了鸣人的手腕,这也是他从小到大的习惯。 他轻轻的笑了起来。 “我怎么可能冷静。”他平静的开口。 下一瞬,他脸上的裂痕蔓延的速度骤然加快,几乎就是下一秒的事情,他的整张脸都处于可怖的密密麻麻的裂痕中,与此同时,躁动的黄沙从白兰的小腿处无比迅速向上蔓延,一下就蔓延到了他的胸口。 白兰冷着眼,好似无动于衷的看着这一切,就如同将要死去的人并不是他自己。 银时叹着气,然后下一秒一巴掌扇到了我爱罗头上。 填充在世界里流沙的攒动声安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