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无聊哦......” 坐在枯树干上的鸣人百无聊赖的踢着腿,他抬头仰望着一望无际碧蓝的天空,满脸都是“我无聊的快要炸开了”。 他身旁的玲想要学着叼着草叶的银时横躺在巨大的枯树干上,结果刚稳住身体躺下还不到三秒又咕噜咕噜滚了下去,小姑娘“诶呦”一声一身灰从地上爬了起来。 银时躺在树干上懒懒的用手枕着脑袋偏过头看着玲气鼓鼓又不服气的脸发出了憋笑声,午后阳光金灿灿的一片,全然融进了他赤红的瞳孔。 “你还差得远呢,玲。”他一下翻身坐了起来,金色的灿烂的光混杂着他慵懒的笑意,带着茧的掌心揉上了玲的发顶。 玲略微仰着头看着他模糊在澄澈的光晕里的脸,突如其来的汹涌的感情袭击了她,从小孤独长大的玲并不是很懂这种情感的意义,她只是突然在阳光正好的午后感受到了彻骨的寒冷。 被周围的人和妖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宠上天的玲养成了和以前不同的想到就要去做就要说的习惯,阿纲哥说过玲只要这样就是最好的了,因为玲有着最干净闪着柔和的光的灵魂。 玲双手用力握上了那只在她头顶摸索的手掌,她几乎是有些急促的说道:“那银时你一定一定要教会玲喔!” “玲可能学的有些慢,所以你可以一直一直教会玲吗?” 她对着银时有些错愕的表情扯出了一个小心翼翼的笑容来,声线里带着些微不可察的颤抖:“......所以,可以吗?” 银时看着他们全家宠上天的唯一的姑娘露出了这样的表情,他条件反射张了张嘴就要回答,但是过于沉重的答案堵在了他的胸口。 他说不出半句话,只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喉音。 下意识逃避着玲眼神的银时在匆忙间对上了纲吉的视线。 只一眼,他看见了坐在树荫下的纲吉脸上倒影着的斑驳的碎影,午后金灿灿的阳光均匀的铺洒在了他蜜糖色的虹膜里,看起来像是燃烧着的火焰,以及—— 对方哪怕燃烧也一样柔和的瞳仁和隐藏在纤长睫毛阴影下酝酿起的一片雾蒙蒙,但是又沉静的,积蓄已久的情感。 银时在那一瞬间,在午后的阳光里,在碧蓝的苍穹下,在对方那样的眼神下,他感受到了自己心脉处剧烈的翻涌起不亚于对方的情感。 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就在银时僵硬的不知所措的该如何面对玲的急切的话语,他听到了——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嘛!” 鸣人从枯树干上一跃而下,他带着比午后的暖阳还要灿烂的笑意,他以无比确切的语气给了玲一个答案。 银时看上去想要说什么,他收回了被玲紧紧抓住不放像是抓住浮木的手,对上玲一瞬间爆发出强烈喜悦的神采,他露出了无可奈何的微笑。 终于得到能让自己从寒冷的严冬回到温暖午后答案的玲,她一边压抑着喜悦的声音小声喊着:“我最喜欢银时了。”一边不可自遏的拉着没反应过来的鸣人的双手开始了蹦跳的旋转。 坐在路树干最边上抱着人头杖看着他们胡闹很久的邪见弱弱的表示:“玲,我觉得你不需要学这个......” 银时看了眼转圈圈的两人,又看向了靠着阿吽沉浸在睡眠中的夏目和我爱罗,他下意识又扭着头追寻着一直很安静的纲吉的视线。 他果不其然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涌动的,从柔和瞳孔中升起的,一点一点,仿佛酒精泼洒在了火焰中的,像是荒草连了天一般,近乎悲悯的苦涩。 银时“呵”了一声,他又看向了靠在一起,沉睡在阳光中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夏目和我爱罗,他发出了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感情的嗤笑。 “啊......怎么办,突然好羡慕啊......”他发出了只有自己一人能听见的,微弱的喃喃。 “啊?银时哥你在说什么啊?”已经停下来帮着玲一起摘花的鸣人问到。 银时随意的咧了咧嘴角:“我在说你是笨蛋。” “哈?”鸣人不明所以但是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他们根本离得很近,于是鸣人气的把花全甩在银时的身上。 但由于他的定位成了银时头顶的半空,所以纷纷扬扬不知名的白色小花慢慢悠悠的落了银时一身,比起怒气的发泄更像是对对方的赞扬,玲看着他两发出了轻笑。 银时随意甩了甩自己的天然卷,他头发上的甩掉之后就不再动弹,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