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圆月在夜空高挂,属于夜晚的宁静随着银雾般的月光洒向了每一寸土地。 娴静而祥和的月亮披着半透明的纱衣躲在云层后温柔的注视着大地上在瓜田里欢天喜地上蹿下跳的猹。 哦不,是一群孩子。 纲吉静坐在瓜田里,在瓜藤的簇拥下静静地抬头仰望着月亮。 宁静的月光毫不保留的抚摸着他,纲吉整个人都被月色浸成了梦幻般的银灰色。 不为人知的背后灵同样在某处安静的看着他,在他放大的瞳孔里,在某一个瞬间,纲吉仰头接受月光洗礼的时间被驻足,这个表情淡淡的少年好像在那个刹那—— 充斥着神性。 寂静的,平和的,就连脸上洗小绒毛都经受月的洗礼的少年仿佛被禁锢在此处的雕塑,被宇宙的尘埃环绕,被时间的关怀拥抱。 属于少年的背后灵摸着心脏处的空洞,他刚才在已经不存在的地方下意识感受到了血液澎湃的涌动,强有力的鼓动声在他耳畔嘶吼,他继续看向了平和的望着弟弟们胡闹的少年,默默握紧了拳。 某个想法在他心中被再一次坚定着。 纲吉少年当然不知道那个看不见的背后灵脑补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他如此安静的理由也十分简单。 纲吉看着在月亮周围闪着光的星星,只觉得那闪动的频率和那天在祭台上被台下人注视时眨眼的频率一模一样。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不得不移开了视线,被羞耻心冲击的千疮百孔的内心已经能做到表面淡定实则在内里翻江倒海拿头撞墙。 他低头下意识看向了瓜田,安静趴伏在草地上的瓜们仰着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就像那天祭台下所有人的表情一样。 啊啊啊啊啊啊!!! 纲吉闭目养神捏着太阳穴沉默不语。 为什么还要让他不断想起来啊! 停下啊躁动的大脑! “......阿纲哥你还在想那天吗?” 默默看了他很久的夏目抱着瓜开口。 纲吉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哈?这不都过去几天了吗,你是那种会纠结在某一天忘记前进的废物吗?”银时蹲在地上把手里的瓜拍的砰砰响,纲吉合理猜测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声音的瓜是好瓜,只是看着别人做自己跟着学而已。 正拿叶子往我爱罗身上扔的鸣人只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阿纲哥你会纠结那种事啊。” 那是因为你完全没有难为情细胞! 纲吉在心里咆哮。 谁能想到在那个如此难堪的时刻鸣人毫不在意的大笑着挥手,就像演唱会的主人公在光芒四射的舞台上对着台下的粉丝挥手伴随着十分爽朗且自来熟的:“哟!你们来了啊!” 纲吉只记得起那时的空气似乎更窒息了。 沙子完美把叶子都挡下来的我爱罗反手扔了条瓜藤回去:“阿纲哥你不仅仅在纠结,你连杀生丸先生的毛绒绒都不敢去摸了。” 纲吉:...... 他本来就不敢好吗。 被这几个小皮猴怂恿的那几次不算! 玲依样画葫芦学着银时的动作用力捶打着手下的瓜,可怜的青绿色的瓜发出了哀鸣,纲吉已经不需要猜测,他确定玲甚至不知道拍瓜的意义。 “那么阿纲哥我们待会睡前还去摸毛绒绒吗?”一不小心把瓜拍成了四分五裂,玲吐着舌头朝四周望了望,确信没有人发现她的失误之后她偷偷摸摸换了个瓜继续拍,转移话题似的转着眼珠子无意的问。 纲吉:...... 算了吧,他不敢。 他选择搂过被那群熊孩子随意放在瓜田里的百鬼丸继续发呆。 挑了个喜欢的瓜的我爱罗看着仿若木头人的纲吉,悄悄凑到鸣人耳边和他咬耳朵:“阿纲哥和那时候的戈薇姐姐一样诶。” 鸣人少见的露出了“噫——”的好像看见了一条沾满粑粑的蛆虫弹射到了自己新买的皮鞋上的表情,他磕磕绊绊的说:“戈、戈薇姐姐好凶......” “那是你活该!”银时正在给玲展示如何用脑袋顶瓜。 夏目放下正在吃着的不知道为什么瓜田里会有碎裂的瓜,作为兄弟间的良心,他解释道:“那是因为你当着戈薇姐姐的面对台下所有的人说她喜欢犬夜叉哥哥,她不锁你喉她锁谁?” 尤记得当时戈薇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的标准锁喉甚至震惊到了身边的弥勒和珊瑚。 “但、但是哪怕戈薇姐姐没有锁我喉那群猫妖们都怕她诶。”鸣人弱弱的为自己辩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