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自己的衣服。 衣服湿了一大半。 他再抬头看徐凉云,就看到对方也正是如此。 徐大队长抻着衣服抽着嘴角,很无奈很生气,但又不舍得把气撒出来,只好瞪向布丁。 布丁似乎是知道自己做错了,又背着耳朵嘤嘤起来。 徐凉云无奈,叹了口气,看向陈述厌。 陈述厌看着他,突然就噗嗤一声笑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只是他笑的时候,他看到徐凉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好像又愣神了。 又好像没有。 后来,两人给布丁找来毛巾,把它擦干,然后又拿起吹风机给它吹毛。 等一切都弄好以后,布丁就摇着尾巴,甩着一身香气飘飘的毛,开始自豪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看来经过愤怒以后,它开始翘首以待了。 陈述厌无奈一笑,又低头抻了抻自己身上湿掉的衣服,说:我得洗个澡。 我也得洗。徐凉云说。 两人就洗了澡。 洗完澡后,时间也不早了。陈述厌是先洗的,他洗完以后,就先躺到了床上,过了约摸半个小时,徐凉云才肩膀上披着个毛巾进来了。 徐凉云掀开被窝进去,抱住陈述厌。他一往陈述厌怀里一窝,陈述厌就感觉到他头发还有些湿,一看就是还没吹干。 头发又没吹干。陈述厌放下手机,捏他头发,你每次用吹风机都吹不干。 那热风吹得脑壳烫。 陈述厌:是吗,那不还有中档吗,不烫也不凉的那个。 徐凉云终于坦白从宽:不爱吹。 陈述厌笑了。 徐凉云卧室里没有台灯。陈述厌没开大灯,就只有外屋的灯光漏进来。 他们在并不明亮的光里抱着。 徐凉云说过这话以后,就不再吭声了。抱了陈述厌一会儿后,他松开了,看着陈述厌的眼睛,片刻后,垂下眼帘,伸手去捏了捏他脸边的头发,闷闷叫了他一声:厌厌。 嗯? 徐凉云说:你说,我这些天就在想啊。 陈述厌问:想什么? 我现在生病,你把我拉出来了,徐凉云念叨道,你疼的那时候我可不在。 你怎么又说这个。陈述厌道,我都说了 徐凉云根本不听他说,立刻打断了他的话:你那时候多疼啊。 陈述厌:我不疼。 你别骗我。徐凉云说,我知道的。我那时候以为你恨我就行了,但我现在才知道,恨人一点儿用都没有,能治病的不是恨。 我是真的对不起你,比我以前想的更我,我把这辈子都搭给你也还不起。 徐凉云一边这么说,一边伸手去轻轻握他手腕,一下下小心翼翼地轻轻摩挲他手背上丑陋的伤。 徐凉云垂着眼帘看他,外屋的光好像能反射进他眼睛里,昏暗得特别温柔。 徐凉云说:我爱你。 你要是要,我把我这几辈子都搭给你。 徐凉云这人作为一个警察,很少做出这种违背科学主义的承诺。 陈述厌躺在床上看他,把被他握着的手动了动,在被窝里牵住他两根指头,像是怕被人发现了似的,轻轻说:那我都要了。 徐凉云苦笑起来,往他跟前凑了凑。 他捧住陈述厌的脸,亲了下去。 他亲得很轻,亲得很小心。 外屋的光很暗,但是徐凉云眼睛里有东西在闪。 徐凉云这么一过来,放柔了身心,两人再一离得这么近,陈述厌就又被他这双含情眼勾走了。 里面好像有两汪温柔的海,陈述厌再一次掉了进去,然后越沉越深。 他脑袋里迷迷糊糊地,恍恍惚惚地只有一个想法。 徐凉云亲他了。 徐凉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