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确实如同妩媚的女子,可一旦它发怒的时候就如同世界毁灭般天崩地裂,自古以来不知有多少船只葬身在海底,所以侯爷莫要被眼前的景象给骗了。” 身后的江宁军军官听到刘香竟然这么当中反驳杨峰的话,不少人的眉头都有些皱了起来。杨峰听后却是微微一怔,随后笑了起来:“刘副提督说得对,所以说大海就如同一个喜怒无常的小孩,无论是高兴、愤怒或是平静都有着其独特的魅力,更何况它还能给大家带来意想不到的财富和希望,这或许就是明知大海的凶险却依然有那么多人前仆后继出海的原因吧。” 刘香闻言不禁欣喜道:“侯爷说得即是,大海虽然到处都是凶险,但它也能给大伙带来莫大的好处,所以虽然大明已禁海两百余载,但期间的海上贸易却从未间断的原因。末将虽然大小就跟随家中的长辈出海,这十多年来虽然经历了许多凶险,期间也损失了许多兄弟,但却从未因此而心生怨言,这或许就是大海的魅力吧。” 杨峰不禁赞许的看了眼刘香,也只有常年的出海才能培养出刘香这般豪爽大气乃至视死如归的气质吧,在另一个时空里,被郑芝龙不断挤压生存空间的她被迫跟郑芝龙的大军在海上决战,最后虽然战败,但在她的拼死反击之下依旧将郑芝龙的弟弟郑芝虎用渔网网住后抛进了海里活活淹死,然后才从容自尽,这种对自己狠对敌人也能狠的人可不是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能培养出来的。 或许是杨峰将目光停留在刘香身上的时间太长了点,被看得俏脸微微发红的刘香用手拂了拂额头上的秀发故意问道:“侯爷,此番您北征辽东,是想要将关外一举纳入大明版图吗?” “一举将关外纳入大明版图?”杨峰不禁摇头失笑,“想要征服关外谈何容易,这非得需要十数万大军花费十数年努力不可,而且关外乃是苦寒之地,大军不容易驻扎,想要彻底将关外纳入大明版图那就得需要朝廷长期不懈的努力,并且大力移民才行,否则光凭军事手段是不行的。” 刘香不解的问:“那侯爷此次带领大军远征却是为何呢?” 杨峰淡淡一笑:“满人发源于白山黑水,生性彪悍残暴,不管是努尔哈赤还是皇太极野心勃勃之辈,他们这对爷俩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如何入侵关内取大明而代之,一旦让满人入主关内,那就意味着一场巨大的灾难。” “入主关内?” 听到这里,包括刘香在内的水师和江宁军军官们都不禁笑了起来,在他们看来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就凭满人那几万军队也想颠覆大明,这怎么可能? 看到笑得那么开心的众人,杨峰心里却轻叹了口气。如果他不是从另一个时空过来的人,他也不会相信眼下只能盘踞关外人口只有数十万的一个少数民族能够取大明而代之,但事实上这件事他就是那么发生了,满清入主中原的两百七十六年里,汉人的脊梁又一次被打断,无数的汉人在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的威胁下被迫留起了难看的金钱鼠鞭子,以至于被后世的西方人称之为猪尾巴,成了一个笑话。 “不过既然我来到这个时空,满清入关这种事就绝不能再让它发生,皇太极……我来了!”杨峰暗暗握紧了拳头。 船队经过了五天的海上颠簸,终于在八月十三日来到了距离盖州不足十多里的连云岛。 此时的连云岛还不是后世那个著名的旅游景点,现在的它只是一个人迹罕至的小岛,舰队在连云岛停泊之后杨峰便下令部队上岛休整两天,以便让部队尽快恢复战斗力。 或许有人认为杨峰的这个命令有些多余,既然部队已经抵达目的地就应该尽快投入战斗,怎么还要磨磨唧唧的休整,要是让鞑子知道了舰队的到来岂不是失去了突然性和隐蔽性? 其实杨峰这么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要知道江宁军可是一支纯粹的陆军,这一路过来上万人在海上颠簸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