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了两百万两银子给户部了吗,怎么这么快就没银子了?说……是不是被你这个户部尚书给贪了?” 一听到这里,郭允厚也急了,这个锅他可不能背啊,他抬起了头大声道:“陛下,微臣接任户部尚书后,户部就只剩下六十多万两银子了。而且这几月来朝廷陆续花掉了三十多万两,如今户部的库房里就剩下不到二十万两银子了,这个发官员们的俸禄就要花十八万两银子,现在能动用的银子已经不足三万两,您让微臣从哪里弄银子?” 听到这里,朱由校的神情更难看了。想当初杨峰从扬州查抄了八家盐商弄了上千万两银子,惹得文官们齐声痛骂杨峰暴虐,甚至还有人私下里说他任用佞臣,可就是这些人花起银子来却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感觉,只是几个月的时间两百万两银子就快被他们花光了,这些人脸皮之厚以及无耻之程度已经堪称是登峰造极了。 一想到这些事情都是李启元在任时做的好事,朱由校就不禁气得有些牙痒痒,总感觉自己让他这么轻易的致仕有些便宜他了。 看着黑着脸的朱由校,众大臣们都默不作声,就连最爱鸡蛋里挑骨头的御史和言官们也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这种事情他们是不会管的,骂人、吵架、鸡蛋里挑骨头才是他们的本职工作,象筹集银子这种事情还是留给朱由校去头疼好了,谁让他是皇帝呢。 良久,大殿里响起了朱由校幽幽的声音:“如今户部已经没有了银子,诸位卿家有何高见啊?” 依旧是一片沉默。 朱由校的声音一下提高了八度:“怎么……刚才不是吵得挺热闹的吗,现在怎么不出声了?高攀龙,刚才就属你的声音最大,况且你又是左都御史,你来说说吧!” 高攀龙看到朱由校问他也不推辞,重新拜了下来后大声道:“臣请陛下开內帑,用以赈济灾民。” “正是,请陛下开內帑赈济灾民!” 一群言官、御史和东林党的官员们也纷纷附和起来。 听到这里,朱由校气得鼻子都歪了,这可真是是仔卖爷田心不疼啊,內帑里的那点银子可是杨峰好不容易在扬州查抄了八家盐商后弄来的,这些日子朱由校投入道京营用的已经不下一百万两,加上拨给户部两百万两以及这些日子宫中的用度,现在朱由校手中的银子已经只有五百多万两了,他攒点银子容易嘛,这些人就这么见不得他手中有银子吗? 摇了摇牙根,朱由校转过头努力不去看下面那些大臣的嘴脸,转而问杨峰道:“江宁伯,你有何高见?” 杨峰站了出来淡淡的说道:“起奏陛下,微臣高见没有,拙见却是有一个,那就是由文武百官带头捐款用来赈济灾民,微臣估摸着只要筹集五十万两银子左右就够了。作为表率,微臣愿意代表皇家商行捐献白银十万两。” “好!杨爱卿此举甚好,朕心甚慰,不知诸位爱卿愿意捐献多少银子给灾民啊?”朱由校闻言大喜,立刻拍手叫起好来。 而大殿上的群臣们却甭提有多腻味了,他们要是还看不出来这对君臣是当着他们的面演戏那简直就是在侮辱他们的智商,可这件事跟他们有个毛的关系啊?这次王恭厂火药库发生爆炸,他们不少人的家里也遭到了毁坏,可也没见有谁来给他们赈灾啊,凭什么让他们来捐款? 一名御史站了出来大声道:“陛下,此事恐怕有些不妥吧?京城百姓遭灾,臣等都为之痛心,可诸位大人都是靠俸禄过的活,家里并无太多余财,怎能强迫诸位大人捐款呢?” 朱由校眼神一凝,盯着这位御史冷笑道:“哦……是么?这位爱卿朕瞅着挺眼熟,不过却是记不得名字了,魏忠贤……你给朕来说说他的情况吧!” “喏!” 一直垂手站在朱由校下首的魏忠贤站了出来,看着这位御史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启禀陛下,这位大人名为刘文才,乃是万历四十年进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