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名,那些盐商不过是有些钱财而已,手中无兵、无人,怎么造反,难道就靠着他家里的那几百名仆役和丫鬟么?” “正是,高大人言之有理!” “对极……想那何家全家上下人不过数百,想要凭着这些人造反无异于痴人说梦,那何老爷子就算是再傻也不会做这种事啊!” 朝堂上的官员纷纷议论着,一个个都用气愤的目光看着朱由校,在他们看来朱由校偏袒杨峰已经到了毫无原则毫无理性的地步了,这样一个国之奸贼怎么就能封伯并被委以重任呢。 站在首位的顾秉谦看着坐在龙椅上的朱由校心里也在暗叹了口气,如今朝中的群臣齐齐将矛头对准了皇帝,看来今天陛下如果不给群臣一个交待恐怕就很难下台了。 朱由校眼睛微闭,他的身子微微后倾靠在背垫上,右手轻轻的敲击着扶手,不知心里在想什么。良久他才睁开了眼睛说道:“你们都说完了么?” 高攀龙昂着头说道:“陛下,臣说完了,还望陛下能给老臣、给天下的百姓一个交待!” “好……那朕就给你们一个交待!”朱由校转头对身边的魏忠贤道:“去……将那封奏折拿来!” “喏!” 魏忠贤躬身应了一声,从身边一名小太监的托盘上拿出了个木盒轻轻放在了龙案前。 看到朱由校的举动,高攀龙和朝堂下的群臣都睁大了眼睛看着朱由校的动作,他们都想知道朱由校在干什么,难道今天这位陛下终于决定向他们屈服了? 朱由校将盒子打开,从里面取出了一封奏折高高举了起来,对着高攀龙和一众群臣冷笑道:“这封奏折是江宁伯刚从扬州送来的,这里面没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这里面这是一份清单,是他查抄了扬州八家盐商家产后的清单!魏忠贤,你替朕念一下!” “奴婢遵旨!” 魏忠贤恭敬接过折子,打开后轻咳了一声念了起来:“臣江宁伯、总督京营戎政、南京总兵杨峰起奏陛下,臣来到扬州后,发现扬州城可谓是文恬武嬉,商贾之流公然穿金戴银绫罗绸缎招摇过市,可谓是奢靡成风,更有盐商之流目无王法官商勾结。 我大明朝近来财政几近枯竭,陛下为了筹集军饷给边关将士更是劳心劳神,但这些商贾出门动辄奴仆成群。臣更是打听到扬州盐商之流在清风楼宴请一顿便饭便可耗费白银千两,臣闻之几近失声。 臣算了一下,寻常百姓人家一年在地里刨食也不过挣银六到十两,若想要挣到一千两白银需得不吃不喝耗费百年之久,可这些银子对于盐商来说不过是一顿饭钱而已。臣闻之大惊,随后调查了一下,发现扬州城里有以何家为首的八大盐商,在扬州城一手遮天为非作歹,当地官府对其所作所为非但不闻不问,更是有甚者还相互勾结。 何家前任家主何凡更是几度请求朝廷减免其税,臣听闻后深感不解。此等富商都不愿为朝廷纳税,那臣敢问陛下,敢问朝中诸位大臣,既然那些穿金戴银吃着山珍海味的富商都不愿意纳税,这些人都在抱怨收税,还说什么与民争利。那臣敢问既然连那些豪商都不愿缴税,农户为何要缴税?” “停……” 朱由校一摆手,示意魏忠贤停下来。他深深的看向了朝中的大臣,眼中带着深深的愤怒:“诸位爱卿,你们谁可以回答这个问题。既然豪商都不交税,农户为何要缴税?” “轰……” 朱由校的话就象一颗炸弹扔到了奉天殿上,把所有的官员都炸得七荤八素。没有一个人能回答出这个问题。是啊,连那些有钱人都不愿意缴税,那些农户为什么要纳税呢? 这几乎就是个无解题,没有人能回答得出来。 最后,还是高攀龙最先清醒了过来,他上前一步道:“陛下,今日我等商讨的是杨峰肆意屠戮盐商之事,而非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