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刚刚用了持剑峰的身法,那她刚刚落的地方就是那纸鹤处,她立时就会被那锁链锁的动弹不得! 但此时此刻由不得她多想,她身法诡异的飞快闪开,直到拉开了足够的距离,这才回头看来人。 到底是谁抓走了姬涧鸣,又是谁对持剑峰的功法这般了解? 她转过头,入目的是一个浑身被黑袍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高大身影,黑色的兜帽之下露出一缕白发,那人微微垂着头,一手抓住挣扎不止的姬涧鸣,黑袍之下伸出另一只苍白的手摘下了自己的兜帽。 他抬起了脸。 秦拂当即怔在了原地。 来人也一言不发,就这么看着她。 此时此刻,一片死一般的寂静之中,姬涧鸣的声音显得如此的清晰。 他边挣扎边声嘶力竭的吼道:“师尊你快跑别管我!这人疯了!他说他是我师祖!” 他声嘶力竭的吼完,秦拂没有说话,他口中的“疯子”也没有说话,寂静到诡异。 姬涧鸣终于察觉到什么,渐渐的也闭了嘴。 一片寂静之中。白发黑袍的男人开口缓缓道:“拂儿。” 秦拂深吸一口气,终于行礼道:“师尊。” 被人抓在手里的姬涧鸣瞳孔地震! 墨华淡淡的冲她点头,神情和在持剑峰时无二,开口问道:“你结婴了?” 秦拂心中紧绷,一只手早已经扣上了佛印,面上却也如常道:“是。” 墨华又问:“什么时候的事?” 秦拂:“不算早,也就半个月前。” 墨华皱了皱眉头,声音里似乎有些责怪:“刚结婴,不好好闭关巩固,老往外跑干什么?” 秦拂:“有事不得不来。” 他们之间一问一答,与持剑峰上墨华考教她修为时的情形一般无二,仿佛两个人之间什么都不曾发生,也什么都没变过。 但秦拂却知道,这两个人刻意维持出来的平静,总有被打破的时候。 果然,下一刻,他突然将姬涧鸣往上提了提。 姬涧鸣惊叫一声,秦拂面色不变,眼神却瞬间锐利了起来。 墨华只淡淡的问:“你也收徒了?” 秦拂不卑不亢的答道:“这孩子根骨很好,又与我有缘,收做徒弟有什么不好?” 墨华点着头,说:“是,这孩子根骨极好,和你少年时有得一比,为师仍记得你少年时我刚收你为徒时的情形,那时你不过十四五岁,明明根骨极好,却满身疾痾心疾缠身,瘦弱的活像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那时……” “师尊!”秦拂突然提高了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她淡淡道:“既然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师尊就不必再说了。” 墨华猛然顿住,定定的看着她。 秦拂不避不让。 若是从前墨华这样和她追忆往昔的话,她乐得彩衣娱亲。 可现在,此时此刻的墨华用这种怀念的语气讲她十四五岁的事情,她却只觉得恶心又怪异。 从前的墨华从不喜欢追忆往昔,他面对着她时总是一副严师模样,也只是随着她年纪渐大,他偶尔会提到从前。 然而那时的墨华在她眼中是父亲般的人物,可此时的墨华…… 她想到她曾经窥探到的他对她的心思、她想起那个他为破心魔将她一剑穿心的梦,就觉得恶心又恐怖。 墨华一字一句的问道:“你觉得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