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直了脊梁的天无疾,一下子就怒了,斥道:“聂寒诀!我还以为你哪怕是再逞勇斗狠也是个值得敬佩的对手,没想到你如今居然沦落到抢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普通人东西的地步!” 聂寒诀被惊的一下子撒开了眼前小白脸的衣服,整个人蹬蹬后退了两步,百口莫辩的解释道:“我不是,我没有,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秦拂:“你当我聋嘛!我都听见了!一个簪子你都抢!” 聂寒诀:“我那是因为……” 秦拂:“一个簪子啊!” 聂寒诀:“……” 他憋红了脸,怒道:“你给我住嘴,你听我说完!” 秦拂和他不对付不是一年两年了,一见他居然还敢对自己动怒,顿时就想拔剑。 然后天无疾轻轻拉住了她,咳了两声,用虚弱却又平和的语气说:“阿拂,虽说我走在路上这位道友便不分缘由的抢我东西,但说不定这位道友也是有难言之隐,阿拂不妨听他解释。” 聂寒诀:“……”虽然听不出来哪里不对,但这句话怎么哪哪都不对的样子? 而秦拂被天无疾这么一说,上头的怒气也消了一点,把剑往地上一杵,面无表情道:“说。”大有他不说出个子丑寅卯就压他去执法堂的意思。 聂寒诀也来不及分辨到底哪里不对,只能硬着头皮解释。 秦拂越听面色越古怪,不可思议道:“所以,你是从他的簪子上感受到了我的剑气,所以拦住他想看看这簪子是不是我的。” 聂寒诀也觉得这个理由有点儿扯,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对,因为我觉得你肯定不会是给人送簪子的人,我就觉得是不是这小子……这位道友偷了你的簪子……” 秦拂:“……但是这簪子是男款你没看出来吗?” 聂寒诀理所当然道:“这谁看的出来。” 秦拂看着他狂士一般的一头散发,沉默了下来。 天无疾的簪子确实是自己送的,因为天无疾不爱束发,他长得又太好看,不束发的时候浑身浪荡子的气质,秦拂看不惯,就帮他做了个簪子让他束发。 因为她那段时间刚接触一点炼器术,做簪子的时候特意封了三道剑气进去,做成了个攻击法宝,让他遇到危险是就释放出簪子理的剑气。 那时天无疾对剑气被封在簪子里十分不满。 他问:“从簪子中出来的剑气,你若是准头不足一点,敌人死之前我必然先人头落地。” 秦拂满不在乎:“不可能,顶多削掉你的头发。” 天无疾:“那若是真削掉了头发呢?” 秦拂:“那你就去禅宗当和尚。” 从那以后不管天无疾愿不愿意,那簪子是待在了他的头上。 没想到还惹出了今天的祸。 她无语道:“总之,这簪子就是我送给他的。” 聂寒诀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仿佛她送人簪子是件多令人惊异的事情一样。 她警告道:“聂寒诀,这好歹是在天衍宗,你最好收敛一点,否则我们执法堂可不是吃素的,况且,现在该是同舟共济的时候,我想你们长老也不想闹出多余的事情。” 聂寒诀铁青着脸不说话。 按照以前,他被秦拂警告这么一通肯定要生气的,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感觉到生气,一双眼只看着那个小白脸的簪子,觉得浑身不舒服。 那簪子待在那小白脸头上真是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他突兀的想,回去他也要学束发。 秦拂看他不说话以为事情已经了结了,她带着人想走,站在聂寒诀身后那个一直不开口的弟子突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