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剧烈的运动,她的呼吸急促,警惕的看着她怕她逃跑的保镖从中间分开一条容人通过的道路。 沈非池撑着伞走了进来,看着雨中算得上是狼狈的江淮初,“好玩吗?” 江淮初在逃跑的过程当中喉咙嘶哑,沈非池却像是知道这一点似的,把伞放到江淮初的头上,声音在淅淅沥沥的雨帘中显得格外温柔。 “给你的水了放了点东西,怕你跑了,只是暂时不能让你说话而已。” 江淮初冷冷看他,不挣扎,仿佛是猫儿终于明白了自己逃不脱的命运。 沈非池想来抱她,江淮初却当着他手下的面直接扇了沈非池一巴掌,丝毫没有顾虑他的感受。 江淮初别看她力气小,但这一下是她卯足劲的一下,直接把沈非池扇得稍稍歪过脸颊去。 空气中静寂的气氛弥漫,一时间没人敢说话。 周围的几个保镖仿佛是被江淮初忽然的动作骇住了。 事实上从来没人打过沈非池,不论是远在a国的尤利乌斯的家主还是任何人。 沈非池从出生起就受着最高等的教育,他在同辈之中非常的突出且优秀,在所有人眼中下一任家主基本上是非他莫属。 他对江淮初的包容和忍耐简直到了他们不可想象的地步,仍谁都无法对一个如此优秀的男人的示好视若无睹,甚而明目张胆拒绝好几次。 江淮初算是第一个。 沈非池本来算得上是温和的面色一下子就沉寂下去了,街边的路灯昏暗,沈非池的一半侧脸都隐没在黑暗里,即使是露出来的另一半也显得晦暗不明。 江淮初嘴角却嘲笑似的勾起来,眼神讥讽,不怕死的仿佛是再说终于装不下去了吧。 就连所有人都担心江淮初会被沈非池当场弄死的时候,出乎所有人预料,沈非池只不过是用舌头抵了抵被江淮初打中的侧脸,依旧把雨伞打在了她的身上。 “闹够了吗,闹够了就回家。” 说着沈非池伸手去拉江淮初。 江淮初却视若无睹,直接忽略那只手和顶在她头顶的伞往回走。 沈非池不在意的笑笑,收回那只手,也不再坚持,依旧继续给江淮初撑着伞。 这次逃跑的后果很严重,但仅针对于江淮初。 在冬天的夜晚里穿着单薄的睡衣又跑又逃,还淋着雨。 她发烧了。 江淮初还从来没烧到神志不清的地步,从出生到现在是第一次,她不知道自己烧了多久,只知道等她醒来之后她已经在私人飞机上了。 江淮初没有任何证件,沈非池是肯定没发带她去做客机的。 飞机也不知道飞了多久,从窗上往下望,下面只有一层洁白的浮云和蓝茫茫的大海,一眼都见不到头。 江淮初猛地闭上眼睛,手掌触碰在冰冷的玻璃窗之上,缓缓地用力合拢五指,用力到指腹泛白。 自从她遇到了沈非池就没什么好事情发生,绑架、威胁、昏迷、不能说话,都是继沈非池出现后一个一个发生在她身上的。 身后传来沈非池的声音,“还有几个小时就要到a国了,你可以看看,其实a国也很美。” 江淮初睁开眼睛,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