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到家里,江淮初一路都在暗搓搓瞅着闻封息的表情。 江淮初没忍住小心翼翼的问:“你不生气啦?” 闻封息垂下眸子看她,暖色系的顶灯从头顶上照下来,在闻封息的眼下投上了一片鸦青色的阴影:“你哪里看出来我不生气了。” 江淮初被结结实实的噎了一下,无话可说。 她哪哪看都觉得他不生气了啊…… 闻封息伸手解开袖口,半点想和她搭话的征兆都没有。 直到闻封息洗了个澡出来,脖子上搭着个白毛巾,擦着头发走进房间。 以前这个时候闻封息都会给她切碟苹果的…… 江淮初是个话痨,又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 见到闻封息准备关门了,江淮初蹭上去,扒拉着门框:“我真的知道错了……” 闻封息看了她一眼,没管她,放开门把手走进房间。 江淮初厚着脸皮走进去,局促的不知道怎么说,半晌试探的问:“我帮你擦头发要吗?” 接着一张毛巾丢到她的怀里。 行吧…… 西神不愧是西神。 生个气都这么狂拽炫酷吊。 江淮初给他擦头发,手掌隔着一张毛巾贴在他的发顶,发丝时不时摩挲到她的手腕,有种奇异的痒感。 把这尊大佛伺候的舒服了,江淮初小着声音和他说:“我没觉得在你身边很压抑,我也没觉得你管着我有什么不对……” 见闻封息没说话,江淮初咬咬下唇:“我真的不反感你管着我,只是不习惯,我以后一定会改的。” 江淮初在他的背面,看不到他的任何表情,心里七上八下的。 就在她以为闻封息会一直沉默下去的时候,听到他突然说话了:“擦干净了吗?” 这一下子思维跳跃太大,江淮初有点愣:“擦、擦完了。” 闻封息:“那就回你房间吧。” 江淮初的脸一下子丧了下来。 她都已经绞尽脑汁,把能说的全说了。 还要她怎么办。 江淮初满脑子找理由:“……我一个人睡冷。” 这都六月份的天气了,这谎话未免也太蹩脚了。 闻封息忽然有点想笑。 其实晾了她几天,他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生气了。 他可以忍受江淮初的一切小脾气,但是不能忍受江淮初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不能忍受她觉得他烦。 她迟早得习惯。 但是他表面上还是和江淮初说:“多盖一床被子。” 语气和平常一样,声线发凉。 这男人心硬的和石头一样…… 现在这个气氛不太妙。 江淮初叹了一口气,挫败而又无奈,盯着闻封息半干不干的发顶,突然心一横,绕到他面前。 趁着闻封息不注意,忽然把自己的唇贴在他的唇上。 闻封息是刚刚从浴室里出来,身上带着水气,连带着呼出的气息都是湿漉漉的。 江淮初的唇带着点倔强就这么压了下来,毫无技巧可言。 紧张的眼睛都不敢睁开,一点一点描绘着他的唇形。 她都这么主动了,闻封息依旧是坐怀不乱,连气息都没有意思躁动。 江淮初破罐子破摔,干脆把最后一点脸面丢到爪哇国去。 她直接坐在了闻封息的腿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我……我想和你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