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如这样,这里两摞折子,我们一人一半,看谁先计算完,如何? 啊?沈清疏有些错愕,媳妇儿是有多想不开才会和她比计算? 看她脸上认真的表情,沈清疏心里忍着笑,一本正经道:还是别了吧,万一忙中出错就不好了。 林薇止道:这些折子不是都还要再核对吗?有一二错处也不影响。 那好吧,这可是你提议的,沈清疏无辜地眨眨眼睛,就当是为这项工作添加一点趣味好了,她笑道:要比赛怎么能不定彩头呢,赢了的人我们拿什么做为奖励? 你觉得呢? 输的人答应赢的人一件事如何? 好,一言为定。 两人分好折子,俱都埋头苦算起来,一本又一本,左边未算的越来越低,右边算了的越来越高。 沈清疏抽空一看,对面的速度还真不慢,她第一次过手这些,已是不比很多经年主簿慢。 只是较她还是慢了些,沈清疏看她微抿着唇,手上运笔如飞,半点不停,忽然便有些心软。 时间一点点流逝,日头渐至中天,林薇止终于算完,紧张地抬头一看,见沈清疏左侧还剩了两本,立时松了口气。 好悬,差一点她就输了。 我赢了。她声音有些雀跃,语气里不自觉带了点小骄傲。 沈清疏这才抬头,视线慢慢从她脸上扫过,将她容色尽收眼底,才咳一声,耷拉下眉眼叹气道:唉,沈某甘败下风。 她手上不紧不慢地搁下笔,眸中隐约带笑地看过来,问:你要我答应什么事? 不知怎么的,林薇止总觉得有点违和,她想了想,一时也不知提什么要求,本来她只是受不了沈清疏磨磨蹭蹭地,不好好做事,想要加快进度罢了。 让我想想,她起身活动了一会儿手臂,觉得还是不要太难为她了,便道:下个月是我的生辰,我娘不在身边,你就替我做上一碗生辰面吧。 所谓君子远庖厨,但她知道沈清疏没有这个讲究,她会煮一些简单的东西,一碗面应当也不会太难。 就这样?沈清疏有些错愕,这能算是什么要求,两人真正意义上在一起,之后的第一个生辰,本就是要好好过的。 这还不如换她来提呢,早知道她就 好吧,得到她的确认,沈清疏郁闷地小声嘀咕,你也真不怕我做出什么黑暗料理来,吃坏了肚子可怎么办? 林薇止挑了挑眉,刚要问她黑暗料理是什么,笙寒忽然进来,说前面门子来报,三新乡里长来了。 沈清疏便起身去了前堂,笙寒将桌上的折子整理好,又把两人的草稿纸摞在一起,一会儿好拿去厨下生火。 林薇止在旁边揉着有些酸的手腕,忽然想起沈清疏还剩了两本折子,担心她一会儿忘了,立时强迫症发作,随手抽了张草稿纸,想顺便替她算完。 正好是沈清疏的稿纸,她不经意一瞥,一下顿住,稿纸上,相同的演算过程都重复了两遍,再抽出几张稿纸看,也同样如此。 是她过分谨慎,还是故意让着自己 林薇止抿了抿唇,羞赧地想,不管怎么样,她好像都有些胜之不武。 这边沈清疏还不知道自己漏了底,她换了官服到公堂,三新乡的里长也是个老狐狸,唉声叹气地诉苦,话里话外都是说斗殴不怪他们,怪上面摊派的税收太多了。 沈清疏摆数据,讲道理,苦口婆心地算了半天,才终于说服里长,把他给打发走了。 她喝了两口茶,还没怎么歇气呢,派去平县的万捕头又回来了,带回来知县的信件。 沈清疏展开一看,好嘛,这知县明显是个怕事的,一推二五六,道自己上任才一年,这康大只是县里普通文书,做了有十多年了,平日里虽有些圆滑,却也能做好交代下去的事,他家中有妻子儿女,其余不甚清楚,如果沈清疏要查,那他可以行个方便。 他这说了等于没说,沈清疏有些气闷,她想了解的就是这康大的人际关系。 他一个公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杀了江七他爹,肯定是有什么矛盾,他周边,说不得还有犯下案子的同伙。 既然叫她刚好撞见江七这桩事,她就不能当做没看见,不管这孩子能不能免于一死,都要查清之前的事,叫他安心。 沈清疏想了想,问万捕头,我们衙门里,可有谁在平县也人脉广阔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