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林薇止的脚能跟其他人一样么,现在还没有缠足的恶习,她一双脚脚形流畅,约莫有三十六、七码,浸在热水里,骨肉匀亭,白里透红,像是上好的玉石雕成,脚指头一字排开,高低有序,指甲修剪得干净圆润,似嫩藕芽儿一样。 可爱,想咳,反正恋爱中的人,就是这么双标,对方的一切都好,什么缺点都看不见。 泡到水渐渐凉了,沈清疏替她擦干脚,倒了水,收拾干净上了床,侧对着她盘膝而坐,又把她小腿架到自己腿上。 我替你按一按,放松,哪里不舒服便告诉我。沈清疏知会了一声,将她裤腿卷起,寻到点按的穴位弹颤,一路往下,由轻及重。 她手上力道不轻,两腿堆积的乳酸化开,又酸又胀又痛,林薇止紧咬着下唇,好险没有叫出声来。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找话道:你从哪里学的这些? 看她动作,竟然还颇有条理,并不生疏,照理说,她作为伯府世子养大,多的是人伺候,根本不需要学这些贱技。 沈清疏仔细一回想,这还是她上辈子学的,为什么学也记不清了,她其实也只懂个皮毛,便只含糊道:练武时摔摔打打的总是免不了,看得久了便懂了。 林薇止便以为她同武师学的,她随口一问,也没有深究,转而说起晚间收到的包裹,祖母的信,八月十五那天发出来的,还附带了几瓶新酿的桂花酒,她老人家定是想你了,你记得回信过去。 沈清疏手上一顿,又若无其事接上,信中说什么? 信封上写着叫你亲启,我便没有打开看,放在你书房桌上了。 我知道了,明日我看了便回信过去,顿了顿,沈清疏又道:没有什么要避讳的,以后家里来信,你都可以拆开看。 林薇止沉默了一小会儿,才嗯声应了。 按的时间长了,气力贯通,她腿上酸痛消去,慢慢有些发热。 沈清疏沿着小腿往上,灯光下,雪白的大腿肌肤如凝脂一般,一按一个指印,她不自觉放轻了力道,倒更近似于揉了。 渐渐地,知觉便发生了变化,酥酥麻麻的,还有些痒,夹杂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林薇止羞红着脸抬眸看了她一眼,若非沈清疏神情认真,目不斜视,她几乎要怀疑她是故意的了。 又过了片刻,她终于忍不住,想着也按了这般久,便主动想把腿收回来。 还没按完呢,沈清疏握住她脚踝,不让她后退,视线望过来,目中入水一样干净澄澈,怎么了?很疼吗,那我再轻一点。 林薇止怎么好意思说,被她按得有了感觉,想了想道:天色很晚了,你今日累了一天,明日还要早起处理公务,就不要替我操心了,还是快些歇息吧。 还好,我不困,沈清疏偏头看了眼窗外,十点左右,对她来说不算太晚,她以为林薇止怕疼,在她腿上轻轻拍了拍,哄小孩的语气,听话,长痛不如短痛,你现在不活动开,明日会更疼。 林薇止语塞,又道:你不困我困,差不多不痛了,我想睡觉。 沈清疏一想也是,她今天又爬山又遇凶案,自己这样拉着人唠嗑是不太好,便道:好,你睡吧,你睡你的,我接着替你按,按完再睡。 她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执着,林薇止气急道:你这样我能睡得着吗? 怎么睡不着,按摩本就是放松,边按边睡的呀,沈清疏终于隐隐察觉到她有些抗拒,到底怎么了,是我手法不对吗? 这呆子,总是该敏锐的时候不敏锐,林薇止咬着下唇白了她一眼,脚上又用力挣了一下。 沈清疏这下没有再施力,在旁边眨巴着眼,看她整理好亵衣裤脚,卷了被子,翻身到内侧躺下。 她回味着那一眼,心想,难道是自己多年以后重操旧业,技术还不到家? 行吧,不按就不按,反正明日受苦的还是她自己,好在经过这番折腾,怎么都还是要好受一些。 她灭了灯烛,上床躺下,又凑过去将人揽在怀里,才心满意足地睡过去。 等她睡着,林薇止小心翻过身,借着窗缝漏进来的月光静静看她,月光落在她脸上,也落在她心上。 她忽然仰脸凑近,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怕吵醒她,轻得像是花瓣落在流水上一般。 亲完稍稍退开,是仍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