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看一看没什么,拿出来说真是太羞耻了。 林薇止差点没听清,反应过来也有些尴尬,母亲给她的册子,她看过两页就不敢再看,只是,这类画册还有女子之间的吗? 她,她是不是也要寻来学一学? 思及此处,她脸上也是红霞漫天,丫鬟进来禀告时,就见她二人不尴不尬坐着,都别开脸不看对方,空气似乎也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热度。 丫鬟不明所以,少爷? 沈清疏干咳一声,连忙站起来,什么事? 适才太医院院判到了,老夫人召您和少夫人过去。 沈清疏表情一凝,好,我马上就去。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两人对视一眼,刚才的暧昧气氛一扫而空。 太医院院判,看来祖母还是不相信,要请名医为你相看过。林薇止有些担忧地道,能做上院判,怎么也不是虚有其表,称得上是大燕医术最顶尖的人之一,沈清疏不可能冒风险让他把脉。 可不把脉,老刘氏又怎么会相信认命呢? 沈清疏牵紧她的手,别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先过去看看。 她们到了正堂,院判刚给老刘氏把完脉,正一边写药方,一边叮嘱丫鬟注意事项。 老刘氏一见到她,嘴角便挂起了笑,同往日一般关切地喊道:疏儿,快过来,让冯太医替你看看。 沈清疏走至近前,看她端坐在主位上,脸色正常,全不似前几日那般萎靡,心里沉了一沉,没有动作。 愣着干什么,冯太医可是大忙人,今日好不容易才腾出空来府上。老刘氏冲她招招手,语气和蔼地道:你放心,冯太医妙手回春,治好过许多人,疏儿你只是小毛病,叫冯太医瞧上一瞧便好。 沈清疏垂下头,无力道:祖母,一定要这样么? 老刘氏嘴角的笑容渐渐收了,两眼似刀子一般锐利地盯着她,我怎样? 沈清疏平静和她对视,语气不容置疑地道:我不需要看大夫。 沈伯爷,这个病是有些难以启齿,但您让我看一看,兴许能治好。冯太医在旁边插了句话,他也感受到气氛的僵硬,他见得多了,只以为是沈清疏的自尊心接受不了。 沈清疏客气地笑笑,冯太医,麻烦您今天白跑一趟了,但我确实不需要看大夫。 她转过身,对刘叔道:给冯太医备双倍谢仪,送客。 站住!老刘氏怒喊一声,杵着拐杖颤颤巍巍站起来,我给你安排侍女,你不碰,替你找良医,你却也不肯治,你真是身子有问题? 我看你是被这个女人迷了心窍!老刘氏指着林薇止,脸涨得通红,大喝道:你宁愿背着不举的名声,也不肯纳妾,你对得起沈家的列祖列宗吗! 我如何对不起,我们才成婚一年,祖母何必这么着急,您年少之时,难道不希望祖父心里身边只您一人?不曾憎恶过妾室?为何临老了,却又要去逼别人,待孙媳如此苛刻? 沈清疏忍无可忍,倘若男子花心纳妾就罢了,为什么同为女子,换了角色,就没有一点同理心,难道媳妇熬成婆就都会这样吗? 老刘氏眼神恍惚了一瞬,许多年过去,她已经记不起为丈夫纳妾时的心情了。 不对!这不是重点,她反应过来,气得浑身发抖,猛地抬起拐杖,往沈清疏身上打过去,你果然在骗我! 她心里本就不愿相信不举这件事,沈清疏这番话更是印证了她心里猜测,一时又是高兴,又是惊怒。 沈清疏赶紧拉着林薇止躲开,老刘氏拐杖离地,也根本站立不稳,更别说打她了,她追了两步,被婆子拉住停下来,喘着粗气骂道:你这兔崽子,还敢躲! 祖母您消消气,沈清疏站得远远儿的,也没想到她气得动手,劝说道:您就算再怎么骂,我也不会改变主意的,当初是您为我定下这桩婚约,我娶了,这辈子也就认定了她,不会再纳任何人。 她声音不大,却很坚定,想了想,又带了点安慰m.bOWuCHiNa.COM